諶容大怒。
直接順手把玉璽砸過去了!
夏侯淵站在窗外,理了理衣服,又是一派玉樹臨風。
他舉起玉璽,朝她單眨了下眼:“女皇陛下,想要玉璽,今晚來蓬萊殿取!”
諶容:“……!!!”
得寸進尺。
反了他了!!
……
夏侯淵剛走沒多久,賀揚就來了。
他看到了諶容放在御花園的龍船花。
“怎么了容兒?怎么氣成這樣?”
賀揚覺得稀奇不已。
諶容是極懶的性子,輕易不發火,因為她覺得發火都是對自身的損耗,為那些渣滓,不值得。
可如今怎么氣成這樣?
他上次見她發火還是她**歲呢!
“賀叔,夏侯淵他氣死我了,他居然把左相的腦袋給砸了!”
賀揚的第一反應是:“左相的腦瓜開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諶容:“……”
她聊錯人了。
賀揚笑道:“且不說這個,左相這般老謀深算的老狐貍,近日都被他激得不淡定了,這武乾小太子還真有幾分本事!”
雖然氣,但諶容認可夏侯淵的價值:“這就是我一定要留他的用處。”
泥石流她已經潑出去了,現在的收效,才只是剛開始。
可同樣的,這股泥石流太過天然,攻擊性不好控制。
諶容跟賀揚說了下昨晚夏侯淵要殺她的事兒。
賀揚聽了十分震驚:“虧我還以為他是個情根深種的傻白甜憨批!”
諶容:“……”
賀揚一拍桌子,臉色瞬間陰狠起來:“他不仁,你不義!本來就是敵對勢力,趁著他剛動完手不會這么快來下一波,咱們先下手為強殺了他!”
“這場政局有他推動,確實更快,但他是個不穩定的因素。”
“就他今天砸鍋這事兒,忙確實幫了,可禍也闖了。他做起事來毫無顧忌,不講人情倫理,容兒,沒底線的人,不要輕易用,容易惹火燒身。”
諶容豈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當初引他進城,也實在是她被逼到了盡頭的無奈之舉。
賀揚已經開始想怎么讓夏侯淵死了。
他瞇著眼,托腮慎思。
下毒是最快最見效的,可夏侯淵不行,他百毒不侵,這個沒用。
搞一場暗殺?
賀揚的眼睛登時亮了!
這個可以啊!
或在叢林被高手圍擊,或在山崖不小心墜落,或者乘船的時候掉湖里了……都不錯,就是不知道夏侯淵是不是只旱鴨子,武乾境內海水甚少,國內會游泳的人不多,但他是武將,幾率不大。
賀揚把這些想法都跟諶容說了下,讓她選一個:“保證讓他死得神不知鬼不覺,武乾人就算是想要追究,也沒個正當理由討伐。”
諶容:“……”
無語后她又迅速加入討論:“墜崖的環境太明顯,不好將他引過去;若在叢林伏擊,夏侯淵的武功深不可測,萬一失敗,就打草驚蛇了;至于掉湖……”
諶容笑了笑:“想知道他會不會游泳還不簡單?我明天跟他鬧著玩,直接把他推湖里不就得了!”
賀揚鼓掌,二十四孝親叔彩虹屁:“不愧是你!咱們容兒就是棒!”
諶容哭笑不得的扶額,“還是要再想一個萬全之策。”
嗯,如何讓死對頭死得有趣又不著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