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此時正躺在床上,虛弱的握拳暗想著——他是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原本是想著,辣她一下,以示懲罰。
可沒想到小姑娘這么狡猾,一點人情都不講!
反害得他現在嗓子眼兒癢癢就算了,還一直鬧肚子……
這么想著,夏侯淵倏地一變。
驚悚又暴躁想火……
大掌緊捂腹部。
日恁娘了個腿兒。
來了。
這該死的感覺又來了……
夏侯淵火速滾下床,使了最快速的凌波微步到達恭桶前。
臀部放到了安全地帶。
踏實的長舒一口氣兒。
他師傅說,事后吸口小蘭花煙最爽。
他覺得他現在就有種精神**的感覺——連頭發絲兒都在舒服的冒煙兒。
夏侯淵神游太虛間想著,什么時候把他新制好的補藥給師傅總過去,為防被直接無視,再附上個煙桿兒,畢竟他收禮只收煙袋鍋。
也讓他看看,他來大胤,可不是純玩兒來了。
……
諶容期間派人來關懷了下夏侯淵,并送了很多補品。
夏侯淵氣歸氣,對好東西卻來者不拒。
他現在正需要各種補藥,什么都行,可加速他身體的新陳代謝,幫助他強健體魄。
而他體質也極為爭氣,對毒藥的免疫力強,對補藥的吸收能力更強,幾碗參湯喝下去,翌日一早,立馬生龍活虎了。
早膳吃得比平常的午膳還豐盛,滿滿一桌子,大快朵頤。
三天一到,聞識前來匯報他查香的結果,瞧見主子這般,驚嘆之余,又對他的身體機能十分詫異:“您說您吃瀉藥都沒反應,咋吃個魚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
元胡已經見怪不怪了:“毒圣說,主子體質特殊,雖百毒不侵,可體內也不好留有太多毒素,會影響內臟。好在主子自身的調節能力極強,毒素積累到一定程度,會自發的尋契機自然排泄出去。”
“所以就算是不吃這魚,也會是其他的。比如上回主子聞到了自己制作的香……”
聞識這就了然了。
能坑主子的,只有他自己。
夏侯淵風卷殘云完畢,用深海色的帕子擦了擦嘴,問聞識:“結果如何?”
“那殺手被燒死時,院子里停留的香氣,屬下曾經在女皇陛下的貼身內侍申姜身上聞到過。”
聞識此言一出,夏侯淵冷凝著神色:“你確認了?”
“屬下近日反復確認,是他沒錯。”
元胡有些驚愕:“怎么可能是他?”
那人他見過,長相有些小聰明,卻像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類型。
而且……
“小女皇新婚之夜,自導自演殺自己?圖什么呢?為了一開始就展示嬌弱的形象,讓咱們太子爺憐惜她所處環境之危,對她心生保護,以后好被利用?”
“還是她讓咱們太子爺入贅,就是為了殺太子爺的?”
“都不能吧……”
夏侯淵直接了斷地否決了這個可能,他信任聞識,但此事邏輯不通:“她的危機,尋常百姓都能道出一二,安國公猖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剛入城,就對大胤各人員有了大概的了解,她是看著我感受這個過程的,所以沒必要對自己下手引起我的同情。”
“殺我就更沒必要了,她引我入局不就是為了利用我嗎,把我殺了,誰來幫她沖鋒陷陣?”
聞識也覺得主子分析的有道理,嚴肅拱手:“那屬下再去查探。”
“嗯,去吧。”
夏侯淵雖然不爽諶容對他欺騙利用又隨時準備殺他,但他更喜歡理性的看待他們之間的關系。
于理,國仇數十年,他們本就是勢不兩立,能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已是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