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胡眼觀鼻鼻觀心。
心想,還不是你太作,惹得人家小姑娘連跟你假意周旋都懶得。
可太子爺的怒火必須要撫平,以免他把蓬萊殿燒了:“陛下事忙,才沒有照顧到您的心情,她不是說明日會再來看您嗎?一國之君,必然說到做到,您安心等著就好了。”
夏侯淵頓時覺得自己被渣了!
他現在的境遇,與那些被他父皇渣的深宮妃子們有何不同!?
區別就是——
人家雖被冷落,還吃好喝好玩好。
他昨晚明明那么奮力地救她,如今身負重傷,卻慘被拋棄!
“她就是個薄情的女人!見我這些時日把左相、安國公、還有那一眾雜七雜八的相干人等收拾得差不多了,就想甩了我,連敷衍都懶得敷衍!”
“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夏侯淵憤怒的控訴。
隨即決定——
“老子從明天開始,就要擾亂朝堂!”
“讓她看看,惹惱了我夏侯淵,她苦心經營的棋局會是什么模樣!”
元胡無比慶幸主子終于又活過來了!
激動地幾乎要熱淚盈眶:“太子爺,您要怎么做!?末將都可以!”
夏侯淵一把扯掉了頭顱上的紗布,露出他的“重傷”——大概有指甲蓋大小的地方,被交錯打了個叉。
滑稽搞笑,像是憤怒的標志。
“備戰袍!!”
元胡登即肅穆站起:“殿下,是要現在就攻打大胤嗎?咱們五萬士兵分而化之了,要集結,可能需要費些功夫。”
夏侯淵斜瞥了他一眼。
似是不耐他竟沒懂他的心意。
自己進去換了身衣服出來。
這是件極其貴重的宮袍,通身鑲嵌了各種珠寶,尾擺的珍珠熠熠閃光,雍容華貴。
元胡捂眼。
這就是所謂的……戰袍!?
他眼好疼。
夏侯淵一甩袍子,霸氣出殿。
他的女人,再有分歧也是他的女人!
絕不能讓人占便宜!
……
夜黑風高。
夏侯淵趴在貴君霍衡珠鏡殿的寢殿正上方。
身后,漸次露出一顆顆腦袋,整整齊齊排一排。
聞識有些不解:“咱們為啥要趴在這兒?”
元胡相當了解他們太子爺:“這是最佳觀測點,小女皇一出現,殿下就能看見。”
“哦。”聞識點點頭:“那然后呢?女皇和霍衡一起殺?”
元胡:“……”
什么腦子。
好不想理他。
但又覺得——
太子爺這個憨批……應該沒這么瘋吧?
“皇上駕到——”
小太監嘹亮的一聲高喊,副將們迅速縮了腦瓜。
夏侯淵卡著時間,算計著以霍衡的心機會多久對諶容下手后,讓他們把一塊有床那么大的加厚鐵板搬過來。
嚴嚴整整的擺在寢殿床榻的正上方。
然后自己側躺在上面,擺了個極其風雅迷人的姿勢。
指揮:“幫我把袍擺拉拉,全鋪上邊,寶石和珍珠都露出來,若隱若現的那種感覺,好看。”
副將們:“……”
他們的任務就是滿足太子殿下所有正經和奇葩的愿望。
造型擺好后。
夏侯淵抽出旁邊一個瓦片看里邊的情形。
此時,霍衡已經先上了床,諶容正站在旁邊,一動不動,霍衡似乎渾身燥熱,極其放肆的在扯自己的衣服。
夏侯淵看得臉色大變,眉毛倒豎!
命令副將們:“快,踩!”
副將們剛才為給他整理衣服,圍了一圈,得這個命令更詫異了。
聞識咽了咽喉嚨,保險起見,問了句:“殿下,是踹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