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正二品君和從五品美人那兒……”
諶容揉了揉太陽穴,“鞠官華那兒……帶太醫再過去看看,從庫房拿上好的藥一并帶過去,讓他起來,不必再罰跪,安慰他,讓他莫要跟皇貴君計較,就說朕會罰皇貴君的。”
“至于從五品美人那兒……”諶容連他叫什么都忘了。
那不過是貴太妃安插進來的無關緊要的一個小細作,出身卑微、毫無背景,貴太妃選擇他,怕只是覺得他好把控罷了。
成不了什么氣候:“讓太醫署隨便派個小太醫過去就行,養病期間的藥品不用花銀子。”
并不是所有人受到了傷害找她告狀都有好待遇的。
這些人進宮本就是來算計她的,難道她都要供起來不成?
她不是圣母,自然也沒多余的善心。
福公公想得更細:“陛下,這從五品美人連此等小事都敢來告狀,怕是個不省心的,沒準兒覺得您關懷他兩分,反而有了依仗,萬一恃寵生驕了怎么辦?“
諶容神色淡漠:“他要是敢作,就直接扣他的月銀。”
福公公笑著領命。
確實,大人物背景復雜,不缺銀錢,不好掌控,可小人物,幾兩銀子就拿捏住了。
申姜卻在心里想著……
嘖嘖,陛下這就是雙標啊,皇貴君回回囂張成那樣,也不見陛下真干脆利落的懲罰什么。
他告退,前腳才邁出去,諶容聲音似帶著小火苗,又道:“去冷宮宣旨,再罰皇貴君思過半月!”
“是。”
“讓冷宮的人都把他看牢了,別沒事兒總出來蹦跶瞎搗亂。”
申姜抿唇,笑著低頭:“是,奴才告退。”
……
皇貴君才被關入冷宮一晚,駭人事跡就震懾了整個后宮。
神出鬼沒的嚇唬人,削嬪妃就跟打地鼠一樣,誰冒腦袋,他就一錘干掉。
宮妃們毛骨悚然。
再也沒人再敢冒尖爭寵了。
夏侯淵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正舒坦地閉眼曬太陽,申姜就帶著圣旨來了。
夏侯淵還是很期待的。
不逗逗小女皇,小女皇不被他氣兩下,不給他挖個坑、設個陷阱啥的……他都覺得沒意思。
申姜念完讓他再關半個月的圣旨,夏侯淵明朗的臉就暗了不少,等再聽到后面的話,他就更忍不了了!
“雨露均沾?除非我死!”
“老子在一天,就自強不息,天天截胡!”
冷宮眾人聽著他這話:“……”
背在身后的小手默默豎起大拇指。
好狂妄!
好霸道!
好喜歡~
夏侯淵期待的交手是動態的刺激,或者是精神上的對弈,而不是這種……單方面冷戰。
這連最基礎的交流都沒了!
“你告狀她,她這屬于冷暴力,家暴的一種,我要告她!”
申姜:“……”
冷宮眾人:“……”
“你們大胤國有可以告皇上的地方嗎?”
申姜:“額……沒有。”
告皇上?除非哪個當官的不想要烏紗帽了。
夏侯淵撇嘴,一臉嫌棄:“你們大胤刑法真落后,還自稱什么平等之國,還沒我們武乾開明!”
“額,之前也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