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直扶著他,那帕子給他擦嘴。
動作輕柔體貼。
夏侯淵現在已經不吐了,微微靠著她,雖然胃里難受,心里卻暖洋洋的,尤其享受她這種溫柔小意。
元胡等人瞧著自家太子爺居然在這種針鋒相對的時候,還勾唇含笑的蹭著小女皇窩人家懷里……閉了閉眼。
果然,讓他們咸魚太子時刻正經?想都別想。
諶容怕夏侯淵難受,小手輕撫著他腦袋,讓他歪靠著自己。
夏侯淵求之不得,享受之至。
尤其耳邊還傳來她淡定平穩的質問:“旁邊躺著的是你兄弟?你說,他是喝了我們的粥中的毒?”
“是!”那災民將手里的鋤頭一把扎在地上,兇神惡煞:“你們這群虛偽的人!其實視人命如草芥!害死了我兄弟!我要讓你們償命!!”
他話音剛落,就有幾個同樣中氣十足的人附和著他,言辭極具侮辱,甚至干脆罵罵咧咧,揮著手里的東西就要沖上來。
諶容看向申姜。
沒一會兒,申姜帶著小十六過來了,小十六手里還拎著個被綁住手腳塞了嘴的人。
他一把將人丟過來:“這也是你兄弟吧!”
眾人具都看過去。
小十六冷笑:“這個人,剛才溜進府內往粥里下毒!”
剛才還底氣十足的惡霸,瞬間慌了神,而后又強裝淡定:“不是,我不認識他!”
“既然不認識,那便殺了吧。”
諶容說得云淡風輕。
小十六配合得舉刀。
被綁著的人驚恐得雙目瞪大,嗚嗚的叫。
“他好像有話要說。”諶容讓小十六將他嘴里的布扯下:“總得給人留遺言的機會不是?”
惡霸瞧上了此時機,朝著被綁的兄弟擠眉弄眼,希望他不承認,反咬一口,說崔家人栽贓陷害,隨便綁了人,就是為了殺人滅口。
可奈何,兄弟卻沒看到他眼神,膽慫的直接跪了下去,求饒:“都是他們讓我干的!我冤枉啊!要殺也該殺他們!!”
那惡霸頓時惱了,上來就要砍人:“你個王八羔子!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諶容命人將他攔住,問:“你不認識他?跟他沒關系?那好,剛才躺在你身邊的被‘毒死’的人,你總承認是你兄弟吧?”
那惡霸原本也是底氣十足的,經剛才那么一鬧,她再一問,他反倒是有些心虛了,只道:“是又怎么樣?”
諶容命申姜去搬一塊大石頭過來,而后道:“不怎么樣,既然已經死了,那表演個胸口碎大石,也沒什么所謂吧?”
“什么!?”那惡霸聽得跳腳了。
尤其還瞧見她的仆人還真搬了塊巨大的石頭,顫顫巍巍往這邊走。
躺在地上裝尸體的衙役,此刻冷汗都冒出來了。
小十六眼見瞧見了,樂道:“呦呵,這死尸怎么還會冒汗呢!?”
那惡霸心里更慌了。
周圍的災民們也好奇的湊近了看。
瞧見那被綁著的人求饒,他們就覺得不對勁兒了,這會兒更覺得都是貓膩……
可那惡霸依然在死扛,“這是我兄弟疼死前冒的冷汗,不行嗎!?”
“行啊,怎么不行?”
申姜揚聲道:“就是我這手累得慌,實在是搬不動了,主子,能砸了嗎?”
“砸吧!”
諶容話音剛落,申姜就往那裝死的災民旁邊的空地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