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今天由她說出來,他心里會這么不是滋味兒!
“那你之前為什么還有答應我,會給我生孩子?”夏侯淵的聲音有些發寒,帶著瀕臨爆發的怒氣:“那是什么?你哄騙我的權宜之計嗎?”
“那不是。我只是以為你在跟我說笑。”
“所以,你也是在跟我開玩笑!?”
夏侯淵聲音飚高,這回是真的怒了!
諶容依舊冷靜的看著他:“你有什么可生氣的?該給你的,我一樣都沒有缺你,甚至我明知你在大胤另有目的,卻從未過問或者試探。”
夏侯淵磨牙。
鷹眼灼灼的盯著她!
這該死的女人!到了這種時候還在蒙騙他!
“你不過問是因為你無從下手,更知道,你什么都問不出來!何必做徒勞之事!?”
諶容看了他一瞬,也不知是承認還是規避這個問題,終究是沒在說話。
只淡淡道了句:“可事實就是,我們雖沒有明說,卻因利益才捆綁在一起。又何必再牽扯無辜的生命?”
夏侯淵額頭青筋直跳,卻因為她后面面前一句話,減了不少怒氣。
她說的對,孩子是無辜的,可她怎么就能確定,他保護不了孩子!?
“你憑什么覺得我沒有能力守護好我想要的!?”
諶容覺得,平常跟他合作,都順暢的很,甚至偶爾還能心有靈犀,甚至都不用她給他遞眼神,他就已經將安侯等人懟了個半死,為她出氣。
可只要是談到感情問題,她就跟他總是雞同鴨講。
分明也是利益相關,白天互相配合,努力營業罷了,他卻總是做出入戲已深的樣子,似乎已經對她愛得不能自拔了。
他騙誰呢!?
諶容此時因他的態度,也有些怒了:“守護?你說是守護我還是守護孩子?”
“在徽州時,若不是我事先早有準備,你是準備帶著副將們跟我一起赴死,還是轉身就把劍對準了我,再嫁禍大胤權臣,趁機掀起大胤內亂!?”
她氣勢并不咄咄逼人,可這話卻問得夏侯淵心虛又怒。
“你竟質疑我的真心!”
比起他的暴怒,諶容要冷靜得多:“夏侯淵,也許你真的從未想過傷害我,但并不代表所有武乾副將都是這么想的。”
“更也許……他們都服從你,即使恨大胤也不會朝我出手,可武乾和大胤,終究是仇敵。”
她之前從未跟他說過這些,即便這些他們都心知肚明,可說出來就撕了最后的偽裝,掩飾不再,就像是之前種種,都如泡影般,全是假的。
夏侯淵討厭這種感覺。
“你是不是覺得女官之路,我幫你一路扶到現在,你現在用不到我了,就想把我一腳踢開!?”
諶容突然覺得有些心累。
他可以每天都在玩,永遠處于幻想中,甚至攻不攻打大胤都在他的玩笑中。
但,她不可以。
她沒有他這樣的資本。
尤其是他現在這般,連孩子都當做游戲下注……
女人確實要比男人吃虧些。
諶容面色無波的看著他:“朕只是提醒你,幫你清醒。”
夏侯淵像是被人當頭打了一棒!
震驚泛怒的看著她,捏緊了拳頭:“你好,你很好!”
“本宮會讓你知道,玩弄本宮的感情,是什么下場!!”
夏侯淵怒絕,甩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