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吼一聲,四下掩藏的小的們瞬間滾了出去,把所有能找到的酒都帶到他面前。
夏侯淵抱著酒瓶子,頹廢的坐在蓬萊殿的貴妃塌上。
冷喝了一聲,“都滾出去!”
便開始自斟自酌。
后來還嫌拿著酒杯喝不過癮,請直接抱著瓶喝。
一瓶接著一瓶,沒完沒了。
眾副將還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
原先還想看他笑話呢,這會兒反而是有些內疚了。
副將趴在窗戶悄悄看太子爺寂寞空虛冷。
他面容冷峻,面色卻發著不自然的紅,神情頹廢又孤獨,像是個小可憐蟲。
整個人還帶著說不出的喪。
他似乎早就把自己給喝醉了,但木然的狀態誰都看不清。
機械的動作讓人覺得他是清醒的,又似乎他早已完全無意識了。
只是想要一瓶接一瓶的把自己灌醉,喝到不知今夕是何夕。
元胡有些看不下去了,趴在窗戶邊,勸道:
“殿下,甩過狠話的人,不應該借酒消愁……”
夏侯淵似乎被這句話狠狠的觸怒了,當即甩了個帶著半瓶酒的青瓶過去!
“你懂什么?!!”
瓷瓶砸在窗戶框上,當即破碎成渣。
清脆的響聲驚得人神經一繃。
可眾副將沒有離去,還是等在門外,關懷的看著他們的太子爺。
只是站著的位置又安全了些。
元胡沉穩道:“臣是不太懂您和小女皇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臣是過來人,多少能給您些建議。”
夏侯淵才不要再聽他廢話!
“你,建議?你無數次被甩的建議嗎!?”
元胡:“……”
摸摸鼻子。
這話就有點過分了。
但還能毒舌懟人,好歹也證明了小太子還沒崩潰,眼前這一切,大概是……青春迷茫期的小少年焦慮的一種表現方式?
元胡無語了,隨后告訴他:“被甩,也是前車之鑒,那也是經驗,殿下就不想聽聽,然后避開?”
解鈴還須系鈴人。
他算是看明白了,太子爺只要跟小女皇鬧不愉快,就沒他們什么好日子過。
反之……他在小女皇那兒舒坦了,回來不作別人也不作自己了,對他們也是福事。
“不想!!”
元胡沒想到,他竟然被小太子無情的拒絕了。
看來此次傷的不輕啊。
居然都有些清醒了。
既然如此……徹底斷了也好,元胡開始走另一條策略。
趁熱打鐵,勸太子爺:“五萬將士隨時待命,什么時候打仗,您一句話的事兒。”
夏侯淵:“……”
“滾!”
人了他一個陰狠的眼風。
夏侯淵扭頭回去繼續喝悶酒了。
元胡:“……”
切,還是舍不得嘛,那還裝什么兇狠!
元胡等副將們,見主子只一瓶酒一瓶酒的喝著也不理他們,看著也沒什么危險了,將窗戶完全掀開,然后一個個排成隊,倚靠在窗邊,托腮看著他們頹喪又蠢萌的太子殿下。
眾人半瞇著眼,都有些犯困,想睡覺了。
聞識剛打了個哈欠,就見他們的太子殿下終于有動作了。
夏侯淵起身,來到了花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