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
夏侯淵心中剛冒出來的火瞬間就被澆滅了。
他就是娘子心里的蛔蟲。
不禁知道娘子想要什么,連娘子心里罵他什么都一清二楚。
哦,這該死的特技!
團扇姐笑看他們夫妻玩鬧,絕對這小伙子看著魁梧有力,實則是個耙耳朵,小姑娘一瞪眼他就慫了,哈哈,也真是可愛。
她又小聲的跟他們分享八卦:“這湖州待著的,便是那位在景帝在世期間,就被曌帝處理了的有夫之婦。”
“被處理了就是被賜死了,我沒理解錯吧?”夏侯淵覺得大胤和武乾在這方面應該沒啥區別才是。
團扇姐點頭:“是,她本是位紅得發紫的舞姬,后被一位小將在宴會上看中,娶回家中做正室夫人。隨著那位小將不斷的征戰晉級,她也成為了一位守衛要塞之地的將軍夫人。一個舞姬,能混到這個份兒上,按理說也是光宗耀祖了,可她偏偏愛浪啊!”
“那位將軍戰死后,留有一子,她還又懷著一個遺腹子,可沒成想,卻在景帝微服私訪的時候,勾搭上了景帝,然后就……”
后面的話,團扇姐沒再細說,兩人也都明白了。
“當曌帝知道的時候已然太晚了,遺腹子已經生出來,甚至那舞姬又給景帝生了個女兒。若不是景帝為了刻意引曌帝吃醋,特意差人告知孩子的事,曌帝還被蒙在鼓里呢!”
“曌帝自是不能容忍她這樣的存在,但好像不是因為孩子,而是因為對方是已逝將軍妻。為了保護景帝的名聲,又因為對方實在是太放肆,竟然還敢在曌帝面前蹦跶,后來就被賜死了。”
“也不知道是景帝下的旨,還是曌帝,反正據說她在曌帝面前說景帝有多寵愛她的第二天,她就死在家中了。”
諶容卻很清楚的意識到一個問題——
看來,是有人等不及想要看后面的戲碼了,要催她趕快些。
諶容突然意識到,朝中除了長公主、左相、貴太妃的人,還有另一方,勢力很大,卻從未啟動過。
黨內的每一個人都是暗棋,只等關鍵時刻再啟用。
諶容面色冷沉。
她娘教過她,這種人叫做冷棋,只在關鍵時刻使用。
可這人又會是誰……?
她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自打她娘駕崩后,就從未在朝中露過面的右相。
本以為他就是個病秧子……
所以,大家都帶著一層面具嗎?
諶容的神色愈加冷靜,朝堂之上,哪個人又不戴假面?連她自己都披著數層馬甲……
聊著聊著,船已靠岸。
諶容和夏侯淵與團扇姐分道揚鑣。
夏侯淵看著諶容心思頗重,打趣玩笑的安慰她道:“若長平大長公主真是端帝養女,那當年的端王能登基為帝,還得多虧了你母親,更得多謝謝兒子不像他那般膽小如鼠,更是很有眼光的娶了你母親。”
“否則,這一大家子,怕都會被他碌碌無為還沒野心不求上進的性子,拖累得成為砧板上的魚。”
諶容點點頭,也深感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