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如此深明大義,那便派左相前去吧!”
沈太傅道:“妲姒國女王定然很歡迎你這樣的人。”
左相定然是不干的,狐貍般笑道:“國君對國君,臣去,不夠資格啊……”
賀揚冷呵一聲:“左相都能做這般主了,又有什么不夠資格的!”
兩人翻來覆去的互懟。
大臣們聽得神色麻木。
自打安侯被判流放,賀懟懟就盯上了左相。
半晌過后,馮錚站出來,道:“臣覺得,陛下親去妲姒,也未嘗不可。”
這一句,將半數朝臣都驚醒了過來。
馮御史從不說沒用的話,沒一個舉動背后都別有深意。
他想干什么?!
沈太傅和賀揚也是不解。
但賀揚就是馮錚帶出來的,沒有馮錚當年的救命之恩和提攜,就沒有他今日的賀揚!
左相一派見勢不對,正要反悔,被賀揚劈頭蓋臉的吐沫星子強壓了下去。
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
三日后,女皇陛下啟程去妲姒國。
下朝后,沈太傅和賀揚,一邊一個,夾著御史大夫馮錚,去了紫宸殿。
左相緊隨其后跟著,想故作恰好邁進去的時機,聽個究竟。
卻被站在朝中,昏昏睡睡了一早晨的夏侯淵黃雀在后的捉個正著。
“怎么茬兒啊爺們兒?您不是在偷聽吧?”
左相:“……”
他臉色僵硬,卻努力保持微笑:“呵呵,自然不是。”
怎么忘了這小混蛋了!
一定是今日早朝他一聲沒吭太安靜了,以至于他還以為他睡懶覺沒來呢。
這廝倒是準時準點的醒,還知道跟上來。
見也沒有再聽的余地了,左相氣餒的甩袖離去。
他早晚知道馮錚葫蘆里賣得什么瓜!
夏侯淵倒是趕上了左相想要的,長腿邁進去,聽了個尾巴:“……可查曌帝去處;三是鍛煉了。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
他行事向來磊落,也沒打算瞞著他們,他想聽的事實。
抓著幾個關鍵詞,夏侯淵直接問了:“曌帝沒死?”
這可真驚喜!
他眼睛都亮了。
諶容:“……”
她深刻懷疑他當初想要入贅大胤,純粹是沖著她娘來的。
腦殘粉什么的,怕是連她娘摸過的柱子都想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