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搞笑的是還把對方都當成了截胡的情敵。
互相譏諷的冷嘲刺了幾句后,誰都不肯吃虧,咽下這口氣,沒一會兒功夫就打作一團。
尖銳的護甲個頂個的不客氣,抓得司制署做的上好的精品刺繡,都被撓花了。
最后還是他母妃赴父皇的約,要去父皇專門為了十五在熹延宮搭的高臺賞月,半路碰上了這伙嬪妃們,她們要齊齊跪下,給他母妃請安,這才止了這場鬧劇。
與此同時,心里邊兒也都瞬間明白——他們這是被皇上給耍了。
一個個臉紅鼻子青,面色極為陰郁,就差把“皇上是個渣男”六個字給寫臉上了!
他當時閑著沒事兒干,練完武以后就坐在宮檐上吹風賞景,沒想到會把這一幕盡收眼底,一時間,笑得不行。
如今再聽到諶容這番話,深知自己被渣的可能相當大。
于是趕忙在她要趕他走之前,自告奮勇道:“容容,你批了這么半天的奏折,手也累了吧,縱使是手指捏著不算僵,但手腕兒一直高懸著也得累了!”
“你現在年輕還好,休息一會兒就能緩過來,而且癥狀不明顯。等以后再大了,那就成病根兒了。所以,從現在起,你就得注意自己的身體,時刻保持著合理休息。”
夏侯淵這么說著,已然非常自然的把她從龍椅上扶了起來。
“你要是信得過我,就全都交給我。”
諶容詫異:“你要幫我批奏折?”
夏侯淵怕她誤會,忙道:“我可沒有想要參與大胤政事的意思,主要是看你太累了,不忍心。”
諶容倒是不擔心這個。
大胤真正重要的問題,從來不會以奏折的方式呈現。
那些軍事機密,皇家秘辛,艱難險阻的政治要事……都會面對面的來紫宸殿內殿和她談。
談后,若信息有用,便單寫一討論后的小冊子,放在密室。
既然他這么想要幫她,恰好她這會兒手也酸得厲害,那便成全他吧。
“沒關系,我相信你。”
諶容當真坐在椅子上,還讓人上了碗她最喜歡喝的八寶茶。
夏侯淵挑挑眉,對她這種放心的姿態格外滿意。
他坐下來,見手邊就是他之前送給她的“朕已閱”印章,嘴角的弧度又上升了一點。
捏著印章的龍頭,勾唇,抬頭問她:“怎么樣,這個好不好用?”
“嗯,確實不錯。”
諶容坐在椅子上,轉了轉脖子,回答他時,倒是十分悠閑,甚至根本不看他到底批了什么奏折,又是怎么批的。
對她這份信任,夏侯淵打心眼兒里覺得驚喜。
與此同時,他也不能罔顧她這份信任,即使她不說,他還是要主動交代的。
于是看著眼前的奏折,念出了聲來。
這是一封問候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