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大臣:“……”
皇貴君可真有錢啊!
七品小官一年俸祿才一百四十六兩,他這一張一百兩,這一沓趕上他們大多數人要不吃不喝干個十好幾年了……
嘖嘖嘖。
諶容身子不便,夏侯淵原本是想扛著龍椅,直接把人扛回去的,被在場的近臣全都阻止了。
賀揚明確表示:“你要敢這么干,我讓你現在就動不了!”
“本宮百毒不侵!”夏侯淵喜得子,揚著下巴,巨驕傲。
賀揚怒:“你信不信我……”
馮錚將他攔下:“陛下休息最要緊。”
吳逸凡也是這個意思,囑咐夏侯淵,“坐轎子也不一定穩,你抱著回去吧,注意安全。”
反正他天生神力,就算抱兩個時辰,估計也就跟抱個西瓜似的。
夏侯淵正有此意。
把諶容連帶著龍椅上的毯子全都抱起來,心跳加速,卻步履輕盈的一步步走回紫宸殿。
……
將諶容放在紫宸殿內殿的床上已有一個時辰了,可她還沒醒。
夏侯淵就這么一直看著,怎么看也看不夠似的。
申姜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進來看一次,瞧著皇貴君的姿勢連變都沒變過,瞧著女皇的目光更跟癡了一半……好笑的搖搖頭。
吳逸凡等人都在外坐著,諶容的內殿,他們不方便進,但瞧申姜這模樣,也猜到了個大概。
三位老友此時就像是三個老父親一樣,面上具都掛著慈父的笑,甚至已經想好了侄孫女兒生出來要學什么。
賀揚率先道:“我都想好了,就跟著我學醫學毒,跟她娘小時候一樣,將來又是個古靈精怪的小可愛!”
馮錚笑道,“也不錯,那就跟我先從圍棋學起,再教她兵法,再教她計謀,還有機關……將來定是另一位出色的儲君!”
“哈哈!可以可以!”吳逸凡爽朗的笑笑,道:“那我便從小教她打算盤,將來教她生意經,讓她以后也能成為她外祖母那樣經商天才,將商號開到全國各地。若不想做皇帝了,富可敵國,也不至于被趕盡殺絕……”
賀揚聽他這么說,頓時有些傷感:“這說得叫什么話!又咱們這些叔爺們在,還能讓還小寶貝蛋被害了不成?”
三人一時間沉默了,心中情緒翻涌,看向窗外光景,總覺得似乎又回到了諶容剛出生的時候……
充滿了希望,萬般期待……
只是,曌帝不在了。
馮錚低嘆道:“她若知道此事,定會高興的。”
吳逸凡頗有些憤慨:“諶肅這小子也不知道干嘛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還將曌帝擄走了……”
賀揚對兩人都很懷念,低沉道:“我想他們了……”
……
諶容醒來已是下午。
因太醫令交代過陛下是因為太累了才暈過去,睡到下午也實屬正常,但要將吃食都準備好,孕婦不能挨餓。
夏侯淵想到她之前還為了那些奏折熬夜,就萬分心疼,決定從今日起,但凡是放到她眼前的奏折,他都要先過目,除非重大事件才有她自己決策,旁的,他就代勞了。
諶容起來后,感覺夏侯淵看她的眼神不一樣了。
怎么說呢?那種快要膩死人的目光……可對她又格外的小心翼翼,像是把她當成老祖宗一般供奉著。
諶容抿唇,忍了很久,終于在他端著碗要喂她吃飯后,道:“來,老實說吧,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缺德事兒了?”
夏侯淵:“……沒有啊!”
除了偶爾在床事上使詐,別的真沒有。
若這話是在她懷孕前問,他肯定心虛。
可現在孩子都有了,他不虛了!
諶容把筷子放下:“你是又燒我后宮了,還是打了哪個大臣了?”
夏侯淵一本正經:“本宮在你眼里,是這么不懂事兒的人嗎?”
諶容黑白分明的眼,安靜而直勾勾的看著他。
夏侯淵:“……”
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我是我是……
輕咳了一嗓子,覺得這事兒還是告訴她比較好。
瞞能瞞多久呢?
萬一她自己不小心磕了碰了,他哭都來不及。
于是,夏侯淵道:“容容,你懷孕了。”
嗯,他說什么來著?
我就蹭蹭,不進去……
諶容簡直想要掀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