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總是要過的。
一切就等孩子先生下來以后再說。
一想到以后……
猛然想起來件最重要的事兒!
諶容突然看向夏侯淵,眼神警惕。
夏侯淵被他瞧得有些心虛。
兩人沉默半晌后,他終是禁不住她的眼神,訕訕地問:“有什么指示?”
諶容直言:“你將來不會跟我搶孩子吧?”
夏侯淵沒想到她這才剛懷上孕,就開始跟他討論分開的事兒了。
這怎么能行?!
于是他趕緊表態:“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你分開的。死都不可能。死也要跟你埋在一個墳墓里。”
這男人說話有多不可信,她才剛栽的那一跤就是前車之鑒,怎么可能會信他現在的鬼話?
諶容冷冷的看著他。
“不會最好。”
夏侯淵友善的笑。
心道這女人懷孕以后還變得多疑了。
無論如何,孕婦最大嘛。
他讓著點兒她就好了。
一頓飯吃的還算和睦。
期間,夏侯淵狀似不經意的提議:“你身子不方便,以后就由我來幫你處理奏折吧。”
疑問句卻是陳述語氣。
這就想要做她的主了?
她不過才剛剛懷孕,他就已經想著對大胤朝局做些什么了?
夏侯淵看著她警惕的眼神,瞬間明白她想歪了。
急忙解釋道:“我就是怕你累,想著可以幫你處理一些邊邊角角的事情,為你分擔。”
“不需要。”諶容冷靜道。
涉及朝政,她絕不會放松。
夏侯淵碰了個釘子也不生氣,只是頗為感慨,孕婦都這么敏感嗎?
看來以后他要更加小心才行。
雖然他被拒絕了,但也并不妨礙他日后的布局。
……
入夜。
夏侯淵率一眾武乾副將搬了一大堆東西來到紫宸殿,看架勢,是想要以后就直接入住女皇寢殿的意思。
宮人們看呆了眼。
這皇貴君次次都能刷新人的極限認知。
自大胤開國以來,也沒這么放肆的宮妃啊!
皇貴君這不只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還想吃龍心鳳膽!
夏侯淵覺得自己如今父憑子貴,簡直是一飛沖天,再沒人有資格截胡了,連元君都失去了侍寢的資格!
女皇陛下肚子里揣的是他的崽,他就算是想睡,也沒那個臉吧?
尤其諶容這一懷孕,再加上日后產子坐月子的時間,最起碼少說也有一年不會召后宮嬪妃侍寢!
一想到可以高枕無憂一年,夏侯淵簡直心飛揚!
然他這般興致勃勃的準備好了一切,東西都擺完了,卻被諶容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