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皇貴君武功高強,可在陛下生產之際,如此關鍵時刻,武乾眾將士竟然齊齊暈倒!哼,是不是故意的,就未可知了……”
“暈倒的不只有我武乾將士,還有大胤將士!”
顧騁原本是想站在一旁,看笑話的,這會兒就是站不住了,不得不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他拱手沖著金階之上,道:“當日確實是我顧家軍護衛不利,竟被那迷藥迷暈了過去,還望陛下恕罪。”
“無妨,這也不是你們的過錯,是霍氏父子太過奸詐狡猾,平身吧。”
“謝陛下。”
顧騁起身后站回原位。
朝夏侯淵單眨了下眼睛,似乎是在說——還不快謝謝我。
夏侯淵沒搭理他。
那奸臣并不打算就此放過他,又拱手道,“那為何賀大人的暗殺分隊就沒事兒?皇貴君身為陛下的夫君,競對陛下如此不上心,實在該罰!”
誰人不知賀紜笙的暗殺分隊因在賀揚門下,從小被訓練時,也是嘗過百毒的,雖然體質上達不到百毒不侵,可身體素質確實要比一般人強。
更何況他們就是專門做這一行的,防范意識自然更強,尤其出門從不露臉,皆都蒙著面,就光這一方面,也能擋些迷煙。
賀紜笙本來有心替夏侯淵辯解一二,但見義父沒有動作,便作罷了。
就在眾人都以為夏侯淵會站出來再次反駁時——
他卻完全的承認了錯誤,還主動要求要進大獄!
且是進最深的皇家監獄!!
眾人大驚。
尤其瞧著夏侯淵一副求之不得的模樣,還偏偏要扮慘,道:“是本宮保護陛下不利,讓陛下在如此緊要的關頭,還這般危險,都是本宮的錯……求陛下一定要將本宮下獄!”
諶容:“……”
在家的時候沒對這個啊?
他這戲精怎么說來就來?
但諶容瞧得出來,夏侯淵是真想入獄。
奸臣們瞧見他這幅作態,頓覺有貓膩,幾個人互換眼神之后,反倒是不想治他的罪了。
又都站出來為他求情。
“陛下,微臣覺得,皇貴君即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可輕易治罪?”
“是啊,陛下!微臣聽聞那日皇貴君被霍衡要挾讓往身上刺刀,若不是天策上將及時趕到,就真往自己身上刺了!可見他對您是真心的啊!確實不該治罪……”
“皇貴君然后陛下之心,人盡皆知!”
“……”
夏侯淵都想要發笑了。
都說他臉皮厚,可幫奸臣變臉快得連親娘都不認識了。
他看著諶容。
夫妻間的默契,諶容瞬間明白了他心意。
他想進牢里。
而且是皇家大牢。
他想要做什么?他來大胤的目的,終于要揭開了嗎……
輔臣們皆都面色微沉,似乎也在思考夏侯淵的用意。
諶容沒跟他們做眼神交流。
她信夏侯淵。
于是,產子后,才上朝第一天,諶容就發了脾氣:“當朕的宣政殿是菜市場嗎!?你們想治誰的罪就治誰的罪!以為是菜市場呢,還可以討價還價?!”
眾奸臣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