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看著臺下的諶容也慈眉善目了些。
還讓妃子們都給她敬酒。
瞧得大臣們目瞪口呆。
都在底下紛紛議論。
皇上怎么轉眼間又這么抬舉敵國女皇了?
諶容也不知所以。
夏侯淵卻是極為了解他老爹。
他爹這叫拋磚引玉。
估計是被他母妃給哄明白了。
想讓諶容敬他的酒,但又不想自己主動,于是就攛掇自己的嬪妃們。
他父皇對這些嬪妃們的態度,就是用不到她們的時候,一個個都最好老老實實的在后宮待著別出來,用得著的時候就是拉出來擋箭的。
當然不是真的箭。
就是這種面子工程。
夏侯淵對諶容笑道:“我父皇這是想讓你敬他一杯酒呢。”
諶容笑笑,當即明白過來,在那些嬪妃們沒敬她酒之前,站起來率先敬了武乾帝一杯酒。
武乾帝美滋滋兒的喝下了。
宴會這才算是真正和諧的進行了下去。
……
晚宴過后,官員散場,武乾帝同皇貴妃娘娘一道直接進了后宮。
夏侯淵帶著諶容進了他的儲君殿。
還打趣道:“委屈女皇了,要入住孤的儲君殿了。”
諶容配合著煞有介事的點頭:“嗯,是有些委屈了,主要是我的三千佳麗沒跟來,單調了些。”
夏侯淵的臉色當即黑了一瞬。
而后就跟諶容鬧了起來。
鬧著鬧著就鬧到了床上,然后給媳婦兒沐浴,再給媳婦兒捏肩。
年輕人,半月未見,小別勝新婚。
這都可以理解。
皇貴妃娘娘見武乾帝竟還往兒子宮中安插眼線專門刺探這種事,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
見那侍衛要走了,她在門外先退回了偏殿,而后又像是剛出來一般,帶著宮女們進去。
宮女們將備好的香薰點上。
皇貴妃娘娘坐在梳妝臺前。
武乾帝如往常一般,為她去掉發飾。
今日卻無比的嘮叨,跟媳婦兒各種吐槽兒子:“你瞧瞧,他竟然給我敵人的女兒按摩!”
“聽宮人說,那模樣就跟個專門給人捶腿的小太監似的,手法還特別專業,更像是特意跟人學過!”
“朕的兒子!!朕堂堂武乾帝的兒子,怎能給一個女人捶腿!?而且還是敵人的女兒!”
皇貴妃娘娘拉下臉,原本正自己輕輕梳著發梢,這會兒直接放下了梳子,看著銅鏡中的夫君,嚴肅認真:“你別一口一個敵人的,那是咱們的兒媳。你兒子已經把人娶進門了,世人都已知道武乾和大胤聯姻,你不該再因以前的事情累及到她身上,你甚至該護著她。”
武乾帝心中的火氣驟然減了大半。
他媳婦兒是最護犢子的,從前護著兒子的時候,他對兒子發飆,她能幾個月不理他。
如今她是在心里把諶容當自己人了。
他確實不該這么說。
輕咳了一聲:“我就隨便說說……”
“別讓我再聽到類似的話。”
武乾帝突然又冒出了火。
宴會上還說她沒有因為別人而數落他,瞧瞧現在,她又在做什么!?
他皺了眉,“武乾國男尊女卑,他是儲君,就算是對自己媳婦兒好,那也該有個度,畢竟大胤和我武乾多年戰爭,朝中武將流血不少,你也為朕想想!”
皇貴妃娘娘纖細的眉梢微挑。
整張如珠如玉般明麗的臉,像是霎時間亮了,在暖橘色的燈火中更加明艷了起來。
她霍地起身。
由于武乾帝還在給她拆發簪,所以不小心扥到了她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