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賭坊,來到無人的小巷子,黑衣人拿下頭上的兜帽,露出了一張冰塊般的面癱臉,這人不是冷無憂是誰?
冷無憂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后,賭坊里不少見過她下如此巨額賭注的人也跟著押了賭注,就連那個記錄下注金額的人,也偷偷的押了幾百晶幣,等到事后,他忍不住后悔當初押的賭金太少了。
無憂院,冷無憂坐在桑榆樹下的躺椅上,手中正翻著一本古舊的書,書頁紙張泛黃,邊角還有人時常翻動而形成的微卷,書頁上刻畫著密密麻麻的奇異符文,奇異而神秘,聽胖娃說這是上古時期的一種文字,這寫文字冷無憂看不懂,不過胖娃能看懂,這些天以來一有空冷無憂就在和胖娃學習這些符文,她總覺得這些符文總有一天會有大用,果然在不久之后這些符文的確幫了冷無憂不小的忙。
現在還是先好好的研究這符文,那些有的沒的就不想了。
捏著書頁的一角,冷無憂輕輕的翻開一頁,力度很小,她生怕自己一個用力就把這書給扯攔了,雖然她有用記錄水晶記下這些符文,但她還是覺得捧著書本來學快一些,可能是習慣性。
“吱呀”院門被人推開發出輕微的響聲,沉穩的腳步聲帶著點陌生與熟悉,“小七”低啞沉著的聲音帶著一些磁性,從院門口傳來。
冷無憂抬眸望去,只見一青衣男子唇角掛起溫潤的弧度,正向著她的方向緩步而來。
“二堂哥,你何時回來的?”見到來人冷無憂的目光一亮,雖然依舊面癱著一張臉,但任誰都能看出她的欣喜。
冷無憂向不遠處的茴香招手,示意她添一把椅子來,“你不是剛回學院,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怎么,你這是不想我回來?”冷無卿來到冷無憂面前,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一襲青衫外罩一件白色長袍,白色衣襟處還繡有兩三片竹葉,站在那里自有一股如玉君子的氣質。
不知道冷無卿真實性情的人自然會被他的表象給迷惑,而早已知道自家堂哥內里的腹黑狡詐的冷無憂卻只想暗地里翻白眼,這裝的,奧斯卡卻你一個金人獎。
“我若說不想呢?”冷無憂板著一張臉,強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
“哎呦呦,小小七你二哥的小心心都要碎了。”冷無卿一手捂住胸口,故作痛苦。
冷無憂微不可查的扯了扯嘴角,“心碎了人早死了。”
在面對冷無卿時,冷無憂的話明顯比面對他人多了許多,就連那萬年不變的面癱臉都有了其他的情緒。
其實之所以如此那是有原因的,在冷家的幾個堂兄堂姐中,冷無卿是最寵冷無憂的,幾乎被人稱之為弟控,就連之前冷無憂骨子里的腹黑都深得冷無卿的真傳。
其實外人不知道的是,冷無卿是知道冷無憂女子身份的,小時候的冷無卿就格外的聰明,思想心智也比同齡孩子成熟,六歲年紀的他發現了小堂弟的不同,他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還幫冷無憂隱藏身份,這也是為什么小小年紀的冷無憂女扮男裝也沒有人發現的原因。
“那可不一定,有些妖獸即使心碎成渣也還會活著。”冷無卿一撩衣擺,悠閑地坐在茴香搬過來的椅子上。
“我是說人。”冷無憂一邊小心的翻著書頁,一邊道。
“人也一樣。”冷無卿正了臉色,用嚴肅的口吻道:“小七,你要記住以后若有一天你遇上了敵人,在殺死他后必須確定他是真正的死亡,萬不可掉以輕心。”
冷無憂心中一滯,這意思是心臟碎了都還能活。
仿佛看出了冷無憂的心思,冷無卿無奈的摸了摸冷無憂毛茸茸的小腦袋,正色道:“當一個人修煉到靈宗級別就會擁有兩個命門,失去一個命門,只會實力大損或者陷入假死。”
“嗯,我記住了。”冷無憂嚴肅,看來時空的不同,連人物種族都不一樣啊!這片大陸她才剛剛接觸,以后會有機會了解的。
冷無卿欣慰:“你記著就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冷無憂話題一轉:“你這次回來是有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