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憂,我們的婚約本來就是一場孽緣,今日就來結束這場婚約吧!”宇文靈韻說著,只聽唰的一聲,一把泛著寒光的銀色長劍出現在宇文靈韻手中,“我們來比一場吧,我若贏了,這場婚約就由我來退,我知道你沒有修為,你可以隨便選一人來和我比,若他贏了婚約自然由你來退。”
冷無憂抬眸看向那一襲白衣勝雪的面容有些清冷的女子,墨色的眸子里淡漠疏離,淡薄的唇瓣微微輕啟,語氣冰冷的沒有一絲情緒波動,“你贏了。”
冷無憂的話語一頓,一邊的唇角忽的上揚出一弧度,那張絕世的酷臉上出現了一抹邪肆的笑容,那笑容如同一個魅惑人心的妖精,讓天地間的一切黯然失色,那笑容只是一閃即逝,卻深深的印在了所有人的腦海中。
宇文靈韻神情恍惚之際,只聽少年淡漠的聲音如冰玉在耳邊回響,“因為沒有必要。”不是因為怕你,只是因為沒有必要,沒有放在心上,所以不在乎,所以沒有必要。
話音未落,冷無憂就帶著一行人轉身離開。
望著少年離開的背影,那一襲紅衣明明如火般熾熱,可穿在少年身上卻如寒冰般冷漠,那種如寒玉般的冰冷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塊被裹在冰雪之中的冷玉,只有被他認可的人才有機會一觀那冷玉中的風景。
在場的所有人望著那襲背影,腦海中不自覺的出現了一句話,“少年如冰玉,遺世而獨立。”
回過神來,宇文靈韻的臉色有些蒼白,握著長劍的手微微有發顫,清冷的面龐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慘笑,她好像失去了什么,再也找不回來了。
冷無憂走在前面,心中思續翻飛,自她來到這具身體中,本來有些面癱的臉在她入住后就沒有以前那樣僵硬,如今露出一個笑容來也不難事。
不過宇文靈韻那里,冷無憂瞇了瞇眼,她之所以不答應宇文靈韻的要求,是真的覺得沒必要,名聲什么的她還真不在乎,而且她已經主動提出要解除婚約,冷家也不會因此而受到帝都所有人的嘲笑擠兌,他們淡到這件事的時候只會提到她冷無憂。
“碰”正走的好好的,一股大力撞到她背后,冷無憂連忙從思緒中回神,腳下站定,回頭就看到司若瀝有些慌亂的身影,不禁有些無語,這家伙走路都不看路的嗎?還好她有修為在身,不是真正的普通人不然她怕是要出洋相。
司若兮也看到自己弟弟的窘態,嘴角狠狠的抽了幾下,“若瀝,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司若瀝眼神閃爍了幾下,含糊了幾句就糊弄了過去。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一想到冷無憂剛剛的笑容,他的心臟就撲通撲通的,感覺臉也燙燙的,他一直冷無憂一直就是個面癱,從來沒有想過他會笑,還笑的那么好看。
冷無卿回頭看了司若瀝一眼,眼中劃過一抹不明的意味,他走到冷無憂旁邊,仿佛是無意識間,把冷無憂和司若瀝給隔了開來。
正走著,冷無憂忽的停下腳步,墨色的眸子里有糾結閃爍。
冷無卿見冷無憂停下腳步,感受到他的糾結,問道:“怎么了?”
“信物沒拿回來。”她也是忘了還有信物這回事,只是都已經快走到家門口,現在拐回去不說他們人還在不在原位,她也不想再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