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相仿,容貌同樣出眾,兩人站在一起……看上去是那樣的般配,也是那樣的刺目。
每每想起畫展上看到的那一幕,君無庸的心中就無比后悔、慌亂、懊惱、憤怒、不甘……哪怕那日只是匆匆一瞥,卻也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
只要一想到雪兒背著他去見君湛,君無庸總會控制不住的去猜想,雪兒還愛著君湛,雪兒與他結婚是逼不得已……待時間一到,雪兒就會離開他,回到君湛的懷里。
想到以后雪兒不會再對他笑,不會再躺在他的懷里……甚至不會再出現在他的面前,君無庸的心中如同翻滾著巖漿般,無處宣泄,憋悶異常。
巖漿在心中越積越多,漸漸的,小小的心裝不下熾熱的巖漿。
那些灼熱的巖漿噴涌而出,燃燒著他的理智,在劇烈的疼痛中,他想要毀滅,毀滅周圍的一切,毀滅搶奪他陽光的君湛,毀滅他的陽光……
他想要用巖漿燒毀陽光,想要讓他的陽光融到他的身體里……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這樣,誰都無法再拆散他們。
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不可以傷害他的陽光,不可以讓他的陽光不開心……
理智與本能在身體里撕扯、博弈……君無庸的眉頭緊皺,雙唇緊抿。
不知過了多久,君無庸猛然睜開眼睛,殷紅的鮮血自嘴角溢出,劃過白皙的下巴。
艷麗的紅色出現在蒼白的臉上,顯得尤為刺目。
君無庸抬起手,毫不在意的拭去嘴角的血跡。
盯著指尖上的鮮血,赤紅的雙目中一片荒蕪。
良久后,君無庸閉了閉眼,拿起一旁的手機,猶豫再三,撥通了其中一人的電話。
“今天下午三點……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包括就醫記錄……”
大約五分鐘后,君氏集團另一端的辦公室內響起手機鈴聲,君長生接到了一個備注為‘心理醫生’的電話。
隱約中,能聽到電話內的人在說,“今天下午三點……您放心……大約一周后……后續的款項……”
辦公室內,正在接聽電話的君長生眼中閃過勢在必得的自信,以及對權勢的貪婪。
……………………………………………………
君無庸獨自坐在辦公室內,待雙目恢復正常后,撥通了內線電話,將歐陽浩叫了過來。
“噠……噠……噠……”
君無庸的指尖在桌面上輕叩,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
待歐陽浩進入辦公室后,君無庸的手指一頓,雙目微闔,沉聲,道:“安排幾個身手好,善于隱藏的保鏢……”說到這兒,君無庸的嘴角微微抿起,對于接下來的內容,有些猶豫。
見狀,歐陽浩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事能讓一向沉穩、果決的老大露出如此猶豫的神色。
“準備反擊?”難道老大認為時機已經成熟,想要跟君家那幾個人正面交鋒了?
“你安排幾個人……保護……顏若雪。”僅僅只是一句話,君無庸卻說的斷斷續續,沒有人知道,他在說這句話時,內心有多矛盾。
在歐陽浩驚訝的目光中,君無庸補充,道:“不要打擾她,看看她最近……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