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說的對,我以后一定注意。”
“聽雪兒的。”
“我會控制好手的,絕不動。”
“我知道,我是病患……”
諸如此類的保證,自醫院到回家的路上,君無庸不知重復了多少遍,甚至在進入家門后,還被要求口頭闡述一份‘懺悔錄’,聽到這個要求,君無庸頓感哭笑不得。
如果說這份‘懺悔錄’只是讓君無庸苦笑不得的話,接下來的要求,對于他而言簡直就是‘甜蜜的折磨’。
比如,坐在書房內,聽雪兒讀文件,打電話時,雪兒在身邊紀錄電話內容,處理郵件時,雪兒坐在自己身邊打字……
工作中,兩人肢體上不可避免的碰觸,環繞在周圍的熟悉的奶香味,近在咫尺的美麗容顏……每一樣都在時刻刺激著他脆弱的神經。
視線掃過手上的石膏,君無庸第一次對自己的決定產生了懷疑。
不知是因為受不了這份‘照顧’,還是因為今天的工作極少,不到九點的時候,君無庸就結束了工作。
自顏若雪住進來后,這是君無庸結束工作最早的一天。
不過,君無庸的工作雖然結束了,但是,顏若雪的‘照顧’才剛剛開始。
還不待君無庸松一口氣,便被推到了浴室,然后,他親眼目睹,或者說是親身體會,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被脫下。
眼看著外套已經‘離開’,襯衫即將不保,君無庸迅速按住扣子,“我自己來。”
顏若雪一臉嚴肅的指出,“不可以,你手上有石膏。”
說罷,也不待君無庸反駁,顏若雪便握住他的手腕,將他的雙手從襯衫上挪開。
隨著扣子逐一被解開,形狀分明的腹肌出現在顏若雪的眼前。
手上的動作不停,顏若雪神情自若的將君無庸身上的襯衫脫了下來,期間,白皙的手指偶爾會碰到君無庸的手臂、胸膛……
將襯衫放在一邊,顏若雪的雙手來到了腰帶上。
君無庸的身體猛然一僵,雙手條件反射性的按在顏若雪的手上。
正準備給九叔叔解腰帶的顏若雪頓了一下,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
燈光下,雪兒的肌膚灼灼生輝,嫣紅的唇近在咫尺,雙眼中是毫無防備的純粹的疑惑。
君無庸的雙唇動了動,幾次才發出聲音,“我自己……”震驚于聲音中的沙啞,君無庸有些不適的咽了一口口水,試圖緩解喉嚨的干澀。
顏若雪的臉頰微微鼓起,十分嚴肅的盯著君無庸的眼睛,“九叔叔。”
一瞬間,在這雙清澈眼眸的注視下,君無庸感到了心虛……
顏若雪的視線掃過君無庸的雙手,神色嚴厲的警告,“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在這句不算威脅的威脅下,君無庸默默的偏過頭,緩緩挪開了手。
見狀,顏若雪垂下眼眸準備繼續跟腰帶‘奮戰’,在低頭的瞬間,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只淡粉色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