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齊韻落淚,顏詔慌忙為其擦拭眼淚,“傻韻兒,你我相識四十余年,我怎么會不相信你。”
“詔哥……我……”說著,齊韻撲進顏詔的懷里,低聲哭了起來。
顏詔輕拍齊韻的后背,在她的耳邊低聲,道:“別哭了,都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也不怕孩子們笑話。”
“無論多大,我都是你的韻兒,我只在你的面前哭。”
柔柔弱弱的聲音,嬌嬌軟軟的身段,顏詔的心瞬間一暖,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無論什么時候,在他表妹的眼里,他都是最厲害的,在這一刻,身為男人的優越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好韻兒,不哭了。”說著,顏詔在齊韻的耳邊吹了一口氣,低聲,道:“詔哥疼你……”
低沉中帶著暗啞的聲音,似乎帶著某些暗示。
齊韻輕錘顏詔的胸口,似嗔似怨,“討厭……”
顏詔哈哈大笑,口中吟,道:“云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說罷,抱起齊韻,穿過書房的小門,朝他的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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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自京華城起飛的飛機降落在M國的首都。
君氏集團內的高層依次從飛機內走出,君無庸獨自驅動電動輪椅跟在眾人的后面,沿著安全通道,走出機場。
“歡迎君總裁,歡迎君氏集團的各位精英。”
“君董事長能夠親自蒞臨,真是蓬蓽生輝。”
“君氏集團的精英們全部出動,真是讓我們受寵若驚啊!”
君氏集團的人剛剛走出機場,便被一群身穿西裝的外國人一臉熱情的圍住,各種恭維的話,如同不要錢一樣,傾瀉而出。
見對方如此重視,作為此行的負責人,君長生的臉上滿是自豪、高高在上的得意,一路上更是喜形于色的跟坤宇集團的人互吹互擂。
在坤宇集團員工們的熱情歡呼中,君氏集團的人被送入了酒店休息。
走出國門,身處異國他鄉,有幾個人能夠在房間內安心睡覺?
誰不想出門,體驗一下異域風情?
只見,剛剛進入房間的君氏員工們,不過半個小時,便紛紛結伴走出酒店,在附近逛了起來。
君無庸剛走出電梯,便遇上了坐在大廳內喝酒的君長生。
“九弟這是也準備出去逛逛?”
“嗯。”
君長生笑著舉起酒杯,道:“有沒有興趣,陪我喝一杯?”
“抱歉,我不能喝酒。”說著,君無庸微垂,手指拂過大腿,道:“醫生建議我忌酒。”
“九弟什么時候開始聽從醫囑了?”
君無庸一臉無奈,道:“身體不好,不得不聽。”
“古語說,成家立業,自從結婚后,九弟似乎與以前不一樣了。”
君無庸笑著微微挑眉,語調極為輕松,“是嗎?”說著,微微聳肩,似是隨口,道:“可能是吧。”
沒有人注意到,君無庸藏在袖子中的右手已經緊緊握拳,骨節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