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不想說,就不用問了。”君無庸的雙眼一瞇,沉聲,道:“凡是碰到雪兒的地方,無論是手、還是腳,都打斷!”
“君長生說沒說。”
“繼續催眠,深度催眠,讓他們兩個一起給君長生催眠,就算把人催傻了,也要把賬本和君正豪的下落問出來。”
“查一查華家的事,快要到算賬的時候了,凡是欺負過雪兒的人,一個都別放過。”
“把M國那幾個腦科專家都先調到F國皇家醫院去,無論需要什么藥都行,只要能治好蔣詩雅就行。”
“翟家?告訴他們,想治病,要么去F國,要么等著。”
“君家……”
剛說兩個字,君無庸的耳朵猛然一動,迅速掛斷電話,將手機扔給馮勇,手放回到被子里,閉眼,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如行云流水,沒有一絲凝滯,看的馮勇是目瞪口呆。
一走進房間,顏若雪注意到馮勇表情的反常,心頭頓時一跳,急忙走到病床邊,待見生命監測儀上的數據都很正常,不由疑惑的看向馮勇,“怎么了?”
“剛剛……剛剛……”
見馮勇吞吞吐吐的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顏若雪不由心生不耐煩,“剛剛怎么了?!”
“剛剛……”馮勇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似是在笨拙的組織語言,“老大的手……剛剛好像動了……”
聞言,顏若雪滿臉激動,眼中滿是掩藏不住的興奮,“動了!你沒有看錯嗎?!動了?你是說九叔叔的手動了?”
說著,顏若雪的眼中浮現水光,聲音哽咽,“九叔叔要醒了,對不對?!”
“對不對?!對不對?九叔叔沒有事了,沒事了……”
顏若雪如同魔怔了般,盯著君無庸的臉,不停的重復著‘沒事了’三個字。
腦海里閃過剛出手術室時,醫生的話,想到這幾天躺在床上,不動,不說話,了無生氣的九叔叔,顏若雪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終于看到希望了!
希望……顏若雪猛然回頭,抓住馮勇的手臂,口中連連,道:“醫生!醫生,快,你快去叫醫生!叫醫生來!”
“啊?哦,好,我這就去叫醫生。”說著,剛回過神的馮勇急忙抽出手臂,身后有人追趕似的飛速跑了出去。
沒有人知道,此時馮勇心中的慌亂,老大的那句‘凡是碰到雪兒的地方,無論是手,還是腳,都打斷。’在大腦里一遍一遍,如經文般不停的重復著,攪得馮勇心驚肉跳。
病房內,顏若雪緊緊握著君無庸的手,一遍一遍的呼喚著他的名字,聲音極近溫柔。
閆大夫走進病房,看到病床前的顏若雪,眉頭一皺,沉聲,道:“都出去,我們要給病人檢查。”
見到醫生,顏若雪急忙,道:“他的手剛剛好像動了一下,你……”
“不要打擾我們工作,出去。”閆大夫不耐煩的揮揮手,并示意身后的醫生、護士把顏若雪清出去。
待顏若雪出去后,閆大夫例行公事的給君無庸檢查了一遍,隨即,揮揮手,示意其他人都出去,很快,病房內只有閆大夫和‘昏迷’中的君無庸。
“你準備什么時候醒?”
病房內靜悄悄的,沒有人回答閆大夫的話。
見君無庸還在裝‘死’,閆大夫不由翻了個白眼,“你家那個野蠻的丫頭出去了。”
君無庸睜開眼睛,慢悠悠的,道:“坤宇集團的案子,歸翟巖重。”
“靠!你有病吧!不是說好了給我嗎?!”似是想到什么,閆大夫指著君無庸的鼻子,道:“你是之前決定給翟巖重的,還是前一秒決定給翟巖重的!”
君無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道:“前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