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宣的腳步連停都沒有停頓一下,直接往學校中的一棟高樓而去。
天臺上,柳白衡還沒走,青宣在距離他有三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你是什么人?”青宣神色嚴肅。
柳白衡睜開眼,對上青宣的眼睛。
他先是皺眉,目光中暗含警惕。
眼前這個人可以啊,居然能夠悄無聲息的來到他的身邊……
僅憑這一點,就可以確定一件事。
青宣的實力,很強。
起碼在年輕一輩之中,這樣的存在,屈指可數。
柳白衡,好歹也是柳家的人,他自小到大,聽過無數強盛的捉妖師,也見過很多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強者。
但是青宣,他還真的沒有見過。
柳白衡并沒有回答青宣的話,而是將人仔細打量了好一會兒。
這裝扮,有點顯眼。
青衣長衫,長發冠起,背后背著一柄長劍……
等等…
長劍??
“你是青宣?”柳白衡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既新奇又驚訝的道。
青宣眉宇微皺,對于對方能猜到自己身份的事情也是頗為意外,不過……
他輕輕抬手,握住了身后背著的長劍的劍柄,神情嚴肅。
“等會兒,有話好好說,我是柳家的人,剛才那只妖跟我可沒關系!”柳白衡連忙擺手解釋。
讓他慌張的并不是青宣要動手,而是對方現在動手的原因,顯然是將他當成了妖怪到底同伙。
這就不是他所能夠接受的了的了。
青宣不為所動,一雙眸子閃著冷漠的光,沉聲道:“證據。”
柳白衡從口袋里取出了一塊令牌。
“咯,給你看看。”說著話的同時,他已經伸手將令牌扔了出去。
令牌是綠色的,正面是一個“令”字,下方有些柳條的紋路,背面是“柳白衡”三個字。
這就是他們柳家識別身份的方法,這東西特殊材質制成的,和捉妖師本人是息息相關的,根本沒有假冒的可能性。
因為如果本人死了,這塊令牌就會碎。
唯一冒充的方法,大概就是將本人囚禁起來,然后戴著這塊令牌。
但是,這些世家主脈的令牌和支脈是完全不一樣的。
而且主脈的每個人都知道,自己不能落在敵人手里,只有死,在他們眼里是沒有被俘虜這一項的。
至于支脈?
就算是被俘虜,囚禁了,事實上也是沒什么太大的影響的。
因為支脈的人,是接觸不到世家的核心的。
而柳白衡直接將令牌丟給了青宣看,事實上又何嘗不是對青宣的一種信任呢?
青宣看了一眼,就將令牌丟了回去。
“柳家的人,來這里做什么?”他問。
柳白衡攤了攤手,坦然道:“家族要事,不能泄露。”
青宣也沒在意他的回答,事實上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柳若云,她也姓柳。
并且,十八年前,柳家出了個體質特殊的人,當時滿月的時候,就引起了一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