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宮門王府可不是那么好入的,自家外孫女生性懶散,什么事兒都不愛過問,根本不適合做王府的當家主母,真要嫁了,周易安又不受待見,華妍還不知道被那些妯娌欺負成什么樣呢。
這么一想,還是江彥合適。
雖然比華妍大了不少,可家中父母雙亡,人口簡單,又無不良嗜好,外孫女若嫁過去,人家總會心疼這個小媳婦的。
“華妍,你前幾日不是寫了一首詞給外祖母賀壽嗎?念一念,正好讓江學士品鑒品鑒。”魏老夫人笑著說道,然后吩咐身邊的貼身侍女拿了一頁紙簽給楚華妍。
江彥是當世大儒,文學造詣極高,自家外孫女想要引起人家的注意,當然要從詩詞上入手了。
昨日她老人家讓兒子和江彥提了華妍的事兒,江彥那小子說要回家和祖母商議,這明顯就是推托之詞。
所以……得讓江彥知道華妍的好,早些來提親才是。
“這丫頭,還不好意思了。”楚老夫人見自家孫女沒動靜,連忙笑道,然后轉過頭沖著楚華妍使了個眼色。
這首詞,可是她老人家讓女兒連夜寫出來的呢,正好給外孫女用一用。
“這……外祖母,我詩詞造詣一般,還是別獻丑了。”楚華妍險些被嘴里的果子噎到。
她家外祖母這是想坑死她嗎?
她胸中有多少墨水,外祖母難道不知道?平日里看個話本子還成,讓她作詩,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你這丫頭就別妄自菲薄了,我瞧著你這首賀壽的詞不錯。”魏老夫人一邊說著,一邊沖著自家外孫女眨了眨眼睛。
這丫頭,簡直就是個扶不上墻的爛泥啊,東西都給你準備好了,你看了再說啊。
這一刻,魏老夫人真的很郁悶,可誰讓這攤爛泥是她的心頭肉呢。
楚華妍有些頭皮發麻的接過那紙簽,發現紙簽上已經寫了一首詞。
呃……
外祖母這是幫她找槍手了?
這字兒看著怎么那么眼熟?
好像是她家母親寫的啊。
自從楚華妍進來之后,江彥的視線便落到了她身上。
因為這丫頭從頭到尾就沒有多看他一眼,一直在吃盤子里的果子。
昨日那般整他,今日卻如此心安理得,這心態……簡直比他這個久居官場的人還好。
楚華妍也懶得管那么多了,就當是任務,她清了清嗓子,低聲念道:“壽星明久,壽曲高歌沉醉后,壽燭熒煌,手把金爐,燃一壽香,滿斟壽酒,我意殷勤來祝壽,問壽如何,壽比南山福更多。”
“江學士覺得如何?”魏老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江彥,笑瞇瞇問道。
江彥有些錯愕,這小丫頭一看就不是愛讀書的人,能寫的出這樣的詞嗎?
不是江彥看不起楚華妍,是因為這么多年來,他每次來魏家見到楚華妍時,她要么望著他傻笑,要么就是吃。
這么嘴饞的孩子,能學好嗎?
楚華妍才不管那么多呢,反正是外祖母讓她念的,念就念吧,念完了繼續吃,吃完了就可以回去小睡片刻了,然后……然后就可以起來用午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