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靈韻心里很著急,楚華妍又安慰了一番后,陪著她去福壽院打探消息了。
“母親,女兒聽說楚永釗又上門了,出什么事兒了?”魏靈韻一進屋就連忙問道。
魏老夫人看著一臉焦急的自家女兒,再看看無比淡定,十分穩重的外孫女,忍不住嘆了口氣。
就女兒這性子,也不知道以后嫁給了齊王,能不能坐穩那王妃之位。
這女子要做好當家主母,除了男人的愛護外,還得有手段啊。
“楚家那個老太婆不見了,說一早就沒了人影,楚永釗一口咬定是你大哥派人下毒手,瘸著腿上門來要人。”魏老夫人低聲道。
“老太婆不見了。”魏靈韻一怔,隨即露出了笑容:“這可真是報應呢。”
“可不是嘛。”魏老夫人也喜逐顏開:“真是老天開眼了,知道她不是個東西,所以派人收了她。”
“外祖母,舅舅把楚永釗打發走了嗎?”楚華妍低聲問道。
她比較關心這個。
“哪那么好打發呢。”魏老夫人搖了搖頭:“說起來,在楚永釗心里,楚家那個心思歹毒的老太婆就是最重要的,所以他腿都斷了,還讓人把他抬來要人,而且還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說咱們不交出那個老太婆,他就死在魏府門口。”
“這可真是孝順呢,把老虔婆的命看的比他的命都重要,當初我和母親被欺負的時候,他卻眼睜睜的看著。”楚華妍冷笑道。
這樣的父親,對她來說簡直是恥辱。
“可不是嘛,就連你舅舅都說,楚永釗軟弱了一輩子,今日總算像個男人了。”魏老夫人一臉諷刺道。
楚永釗的確硬氣了一回,卻讓人有些不恥,因為這個男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對錯。
“他從小就聽話,把老婆子的話當圣旨,從不敢違抗,其實活的挺窩囊的。”魏靈韻低聲道。
“我去門口瞧瞧。”楚華妍有些擔心道。
如果楚永釗真的在魏家門口抹了脖子,不僅有損魏家聲譽,可能舅舅都會被牽連。
這件事是她做的,自然要由她來善后了。
“小心點,若是鬧得太厲害,你可別插手,免得傷到自己,那楚永釗手里是有劍的。”魏靈韻連忙交代道。
“好。”楚華妍點了點頭,連忙去了。
“這孩子,急性子。”魏靈韻看著女兒遠去的背影,低聲道。
“你就別擔心她了,她做事兒比你穩妥多了,有主意、有手段。”魏老夫人低聲笑道。
魏靈韻聞言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任誰聽到自己的母親說她不如女兒,也會覺得臉紅啊。
可事實上……她有時候的確依賴女兒。
魏府大門外,楚永釗半躺在奴才們抬來的擔架上,不斷嚎哭,控訴魏振杰打斷了他一條腿,為了逼迫他們離開,擄走了他的母親,哭的那叫一個聲嘶力竭。
在楚華妍印象里,這個男人一向要面子,加之讀過一些書,平日里文縐縐的,總把自己當做狀元之才看待。
他還時常對外人說,若不是家里有爵位要繼承,他肯定要去考科舉了。
所以,楚永釗很要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