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吧,你再這么下去,下次見面就真會在醫院了。”
時向祁默默丟下一句話,隨后轉身朝司機剛開過來的車走過去,不給葉汐兮拒絕的空間。
但葉汐兮完全可以不搭理時向祁,自己開車走人,不過她沒有。
車鑰匙隨意丟給時向祁的人,讓他們將她的車開回家,全然當自己的人使喚。
落座后排,她小心翼翼將保溫箱放在中間,將她與時向祁隔開。
時向祁瞥了一眼,不動聲色。
“去哪?”
“南豪一庭。”
車輛緩緩啟動,時向祁調整了下坐姿,靠近葉汐兮一些,手輕搭在保溫箱上面,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叩著箱子。
而里面的那條藍血蛇能察覺到箱子的異常,探著頭朝這邊游過來,透露著危險的神韻。
伸出細長的舌頭本想觸碰一下時向祁的手,但無奈他們之間隔著一塊板,它觸碰不到,多瞄了一眼之后便作罷。
時向祁注視著它,沒有任何表情。
收回搭在保溫箱上的手,他抬了下自己的眼鏡,側頭看了眼已經閉目養神的葉汐兮。
“最近恢復得不錯。”他學著她的樣子靠在車門,但眼光不離她。
難得的,葉汐兮有所回應,“拜你所賜。”
時向祁失笑一聲。
好一個拜你所賜,一時間竟不知道她說的是褒義還是貶義。
“但還是少走動。”時向祁保持原來的動作,同樣閉上眼睛養神。
此話過后,葉汐兮緩緩睜開眼,面無表情的眺了眼時向祁,“時...醫生最近很閑?”
時向祁也睜開了眼,含著不小笑意與她對視,“還行。”
“怪不得。”葉汐兮冷哼一聲,“還有時間看小說。”
“噢?”時向祁眸中的笑意更深了些,饒有興趣的盯著她,“原來那個人是你,巧了。”
葉汐兮:......
裝?
“是挺巧的。”她率先收回眼光,似有意似無意出聲,“時醫生不愧為京城名醫,知識儲備就是豐富。”
“那都是虛傳。”時向祁目光從葉汐兮的雙眸游離到她的雙腿,輕笑一聲,“連主治醫師都當不上罷了。”
葉汐兮毫不掩飾的驚詫一笑。
這人說的是她吧?
是吧?
“你意見好像有點大?”
時向祁并無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讓她自行體會。
雙腿交叉,他換了個更為休閑的坐姿,指尖仍搭在那個保溫箱上。
“看得出葉小姐對男人的偏見有點大,這是被男人傷害過了?”
葉汐兮漫不經心挑逗著身邊的藍血蛇,隨口回應了句,“隨手寫來消遣的玩意罷了,不足掛齒。”
“葉小姐可曾談過戀愛?”
如此直截了當不加修飾的話讓葉汐兮停止了玩弄藍血蛇的動作,微微抬眸瞥了時向祁一眼,“時醫生的興致范圍似乎有點大。”
說難聽點,就是:管得真寬。
不過時向祁仍是掛著標志性的笑容,頭靠在窗邊,一臉坦然,“實不相瞞,我最近正研究心理學,判斷母胎單身對一個人產生的影響。”
葉汐兮微抿唇思忖片刻,隨后鄭重的提問:“母胎單身是什么?”
時向祁只存在了一秒的異樣情緒很快就被掩飾得毫無跡象,帶著笑意替她解釋,“沒戀過戀愛,從出生到現在都是單身,就是母胎單身。”
“噢。”知曉了一個新詞的葉汐兮對這并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是反問他,“那時醫生覺得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