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對狗男女惡心了一通,她現在什么胃口也沒有了。
想到他們就住她對面的房間,晚上孤男寡男共處一室,會做什么事,郝甜就忍不住犯惡心,立馬斷了回去的念頭。
可這大半夜的,她還能去哪?
夜幕籠罩著偌大的城市,她看著高樓大廈間零星的燈火一盞盞滅掉,看著路燈下自己形影單只的影子,郝甜才恍惚明白原來她現在早就沒有去處,也沒有家了。
郝甜抱著膝蓋蹲在地上,低聲哭了很久,涼風一吹,眼圈通紅。
她只能抱著試試的態度,給劉小雅打了個電話,畢竟那丫頭睡覺睡得死,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她每天早上都需要兩個鬧鈴同時叫她起床,再不就是她母上大人的“河東獅吼”,否則就算是天塌了她也起不來。
意外的是,聽筒只響了一聲,電話就被接通了。
“甜姐,你在哪呢?我馬上去找你。”
郝甜看了看周圍的標志性物,也沒深究她知道她出來的,報了地址,站在路邊等她。
前后不過三分鐘的時間,郝甜就看到了劉小雅的車。
郝甜偏頭看了劉小雅一眼,小姑娘困得眼皮都開始打架了,真是難為她了,心里盤算著這個月一定給她發獎金,包個大紅包。
“小雅,你不會是因為我占據了熱搜榜的半邊天,氣的睡不著,想著半夜溜進我房間,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我做了,然后發現我不在房間,突然想起來我平時對你還不錯,良心發現怕我遇到什么意外,才來找我。”
“啊?”劉小雅睡得迷迷糊糊的,抬起沉重的眼皮,“甜姐,是相思姐來房間找的我,顧總給我發的定位讓我來接你的。”
“定位?”
劉小雅點頭,強打起精神把聊天記錄里的位置信息拿給郝甜看,看著上面移動的紅點,郝甜的眼神瞬間暗了下去。
顧依斐這王八蛋到底想干什么?
一邊和小情人打情罵俏,一邊又對她這個前女友曖昧不清,還真把自己當情圣了。
煩死人了!
看著車窗外移動的電線桿,郝甜有些恍惚……
那天意識到自己可能被顧依斐耍了,郝甜的火氣瞬間就燒上來了,撲上去沖著顧依斐的臉就是一拳。
無視他旁邊同學吃驚的樣子,把從寺廟里求來地護身符,砸到他身上,直接聲明自己跟他從此恩斷義絕,扭頭就走。
估計當時她是突然出現,又是二話不說就動手打人,顧依斐一時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后,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回去。
顧依斐臉色陰沉,用舌尖頂了頂挨了一拳的臉頰,捏緊她的手腕,咬牙道:“你胡鬧什么?”
手腕傳來劇烈的刺痛,顧依斐是真的有想捏死她的意思,郝甜掙不開他,抬腳就踹在他的小腿上,顧依斐躲不及,被她踢中了好幾腳,臉色陰沉仿佛要滴出水了。
旁邊握著掃帚的那個男同學,從沒見過這種架勢,目瞪口呆地僵在原地。
郝甜瞪著他,心里的火氣越少越旺,可瞪著瞪著,她的視野就變得有些模糊,心臟仿佛被輕捏了一下,酸酸漲漲。
顧依斐明顯一怔,郝甜趁機甩開他的手,胸脯上下起伏兩輪,才仰頭倨傲地看著他。
“顧依斐,耍我很好玩吧。”
“我喜歡你,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我不信你不知道,揣著明白裝糊涂,看著我每天跟個二傻子似的跟在你后頭,你特有成就感吧。”
“你不喜歡我直說啊,我郝甜又不是玩不起,我要什么老師沒有,需要你惺惺作態地跑來給我補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