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錄制節目開始,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郝甜已經換好服裝,皇后的鳳袍是從隔壁在拍的劇組里借來的,制作精良華美,上面的紋繡都是手工刺繡,穿在郝甜身上十分貼合,頭上金燦燦的鳳冠上嵌著一顆鮮紅的寶石,襯得她的皮膚更加白皙。
造型師幫郝甜整理好服飾后,就出去幫其他嘉賓整理服裝了。
劉小雅看著郝甜的扮相,眼前一亮,“甜姐,你穿這件衣服可真好看,真的有母儀天下的氣勢,太酷了。”
頭上盯著二十幾斤的發冠,郝甜脖子都要僵挺了,面對劉小雅的夸獎,露出一抹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道:“你帶在頭頂上頂兩本新華字典,你也能站出女王范,不說別的,最起碼你的頭像低下去都難。”
劉小雅:“……”
她甜姐還真是破壞氣氛的一把好手,噎得她啥都說不出來了。
如果微博上有評選年度最毒舌藝人,或者年度最佳破壞氣氛王的評選,她甜姐絕對能位居榜首。
郝甜雙手托著頭上的金冠,一屁股坐在身后的單人沙發上,才騰出手來,拿起旁邊修改過的劇本,一邊看一邊吐槽:“你說顧依斐改劇本是不是有夾帶私貨的嫌疑?原來的劇本皇后都出軌他弟弟了,怎么改過的劇本里皇后又開始單方面癡迷于他了?”
“還有你看看這里,顧依斐那王八蛋是不是占我便宜,我好歹扮演的也是一個皇后吧,怎么淪落到去給他下面吃的地步了?他就不怕我下毒毒死他嗎?”
“甜姐,你聽我說,其實……”
不等劉小雅說完,郝甜看到后面皇帝中毒昏迷,喝不進去藥,皇后以口渡藥的那一段,直接打斷了劉小雅接下來要說的話。
“還有這里,為什么還有皇帝中毒,我給他口對口喂藥的劇情?我不是最后的兇手嗎?我為什么要給他喂藥?毒死他不好嗎?這編劇什么邏輯?小學沒畢業嗎?當觀眾是傻逼啊!”
劉小雅嘆了口氣,無奈道:“甜姐,你先別生氣,你聽我說,新修訂的游戲臺本里,你已經不是兇手了。”
郝甜“啊?”了一聲,扭頭看向劉小雅,眨了眨眼睛,“我不是兇手了?”
“嗯,劇情改了之后,你就不是兇手了,所以這個劇情合情合理。”
“哦。”頓了頓,郝甜問道:“那兇手是誰?”
這下輪到劉小雅滿臉問號了,她甜姐的眼神像小鹿一樣清澈干凈,懵懂中透著無辜,雖然這個問題的確太可笑了,可面對這種眼神,劉小雅也實在說不出來什么嘲笑的話。
她深吸一口氣,微笑道:“甜姐,你還記得你錄制的是什么類型的節目嗎?”
“廢話,我就算記性再差,也不至于連這都能忘。”郝甜撇撇嘴,“我們不是在錄制偵探類型的真人秀……”
說到這里,郝甜閉上嘴巴,總算反映過來了。
她是兇手節目組會提前告知她,可現在她不是兇手了,節目組當然不會再告訴她兇手是誰了。
找出兇手,這是她本期節目的任務!
正當郝甜打算說點什么挽尊的時候,鐘鈞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他和齊相思一個路子的,對待熟人敲門只是個表示“我來了”的形式,不等郝甜說什么,就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