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來啦。”導演迎上來,嘴角掛著討好的笑。
床上躺的那位祖宗,他是不敢做什么要求的,能愿意配合拍完這個劇情線就不錯了,郝甜的個性圈內人都知道,雖然脾氣不好,可卻十分敬業,從她這里下手,總好過去招惹那位爺。
導演臉上堆著的笑,讓她看了有點想打人,戒備地往后退了一步,心道這導演可能有事想要求她,皮笑肉不笑道:“王導,有事不妨直說,工作上的我一定配合。”
言外之意,我工作上的事情,你不說我也會完成,和我沒關系的事,識相點別開口,不然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王導四十來歲的年紀,又怎么會聽不出她話里有話,扭頭瞥了眼床榻上的那位爺,為難地看向郝甜,“這個郝甜啊,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不能……”
“不能。”
不等他說完,郝甜就干脆利落的拒絕了。
只看他剛才扭頭看顧依斐的動作,郝甜就知道王導開口求她的事和誰有關,只要是關于顧依斐的事,不管是什么都是不能。
她現在頭上還頂著二十幾斤重的鳳冠呢,脖子又酸又累,只想早點拍完回去休息,半點都不想浪費時間跟他討論這種沒意義的話題。
王導臉色一變,還從來沒有一個藝人,會當面薄他的面子。
郝甜拎著衣擺往里走,劉小雅尷尬地跟王導陪笑道歉后,追上她的腳步,“甜姐,剛才王導臉色都變了,你說話好歹委婉一點,人家好歹也是這個節目的總導演,你這么落他的面子,就不怕他后期剪輯的時候伺機報復嗎?”
郝甜頓住腳步,扭頭看她,“都是成年人,他自己也知道是不情之請,就不該開口自取其辱。”
“話是這么說不假,可王導在圈內的影響力不小,我不是擔心將來他會給你使絆子嘛。”
頓了頓,劉小雅又說:“況且,多個朋友多條路,少個敵人少個坑,廣交人脈總沒什么壞處啊。”
劉小雅說的,她都明白,在她進入這個圈子之前,包括凱文在內的不少人都對她說過同樣的話,郝甜也知道在這個圈子里,有時候人脈比實力更重要。
沒有人脈,就算你有實力,也很難有出頭之日。
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愿不愿意去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郝甜看向不遠處坐在床上看手機的顧依斐,眼神有些復雜。
好像同一個問題,顧依斐給她的答案,永遠都和她身邊其他人的答案不一樣。
就比如這個話題,她曾經就問過顧依斐類似的問題,顧依斐當時是怎么回答她的,時間過的太久了,郝甜的記憶有些模糊,她已經記不太清他的原話了,可大抵的意思無非就是“忠于自身,知世故而不世故,不迎合,不討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片場里所有的儀器都已經準備就位,劉小雅扯了扯她寬大的袖口,提醒道:“甜姐,開始準備拍攝了。”
導演不悅地往這里看了眼,拿著對講機,沉聲道:“各部門準備,演員快點就位,action!”
劇情按照劇本上的要求發展著,終于到了皇上身邊的小太監端著藥碗上了,郝甜盯著那碗黃褐色的液體看了幾秒,用勺子往顧依斐嘴巴喂了幾勺,毫無意外的一口都沒喂進去。
這時候鏡頭已經拉遠了,郝甜知道現在就是借位拍攝的最佳時機,可盯著顧依斐抿成“一”字的嘴唇,想到齊相思發給她的那張引人遐想的腹肌照,郝甜此時就有些心猿意馬,在心里萌生起了作惡欲。
顧依斐的嘴唇看上去真軟,真好看啊,如果她現在趁機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