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從小活的就精致,光在房間里換衣服化妝就折騰了近兩個小時,最后還是郝文柯過來敲門叫的她,她才姍姍來遲地走出來。
郝文柯站在她門口,看見她身上的衣服,撇撇嘴,“姐,你這身衣服跟顧依斐身上那件好像有點像。”
“是嗎?”
郝文柯認真的點點頭,看上去真的很像情侶款。
郝甜在這里留了點少女的小心思。
她和顧依斐沒有買過情侶裝,剛才選衣服的時候,她才發現這件衣服和顧依斐今天穿的有點像,就把這件她當初無比嫌棄的衣服,拿出來穿上試了試,沒想過配上丸子頭,效果還不賴。
當然最讓她激動的,還是能和顧依斐穿差不多樣式的衣服。
一樓客廳里,氣氛有些冷凝。
郝正威冷眼看著的面前這個少年,分明相貌家世,言談舉止,哪哪都挑不出來毛病,可他還是覺得這臭小子配不上他的寶貝閨女。
“你喜歡貓嗎?”
“我挺喜歡的,郝甜在學校里開建了流浪貓的收容所,小家伙兒們挺可愛的。”
兩個小時,郝正威把能問的問題都問過一邊了,顧依斐都回答的天衣無縫,讓他想找個借口,把這只豬從他家白菜身邊趕走都找不到,氣得吹胡子瞪眼的。
段雪瑤坐在旁邊無奈地搖頭。
又過了一會兒,郝正威不死心地繼續問,“那我問你,如果有一天你媽媽和甜甜一起掉進河里,你救誰?”
“爸!”郝甜從樓上下來,剛好聽到她老爸問的這個問題,忙急聲打斷。
這是什么破問題!
她為什么要和他媽媽一起往河里跳,而且她會游泳,還是女子自由泳二級運動員,不需要誰來救她。
“你跟我同學說什么呢?”
郝甜繞到顧依斐身邊坐下,“他誰都不用救,我會帶上他媽媽一起游上岸,您閨女兒會游泳。”
郝正威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己閨女,突然有種自己白菜已經被豬吃的死死的感覺。
郝甜這樣將來要吃虧的!
他是個男人,最了解男人,尤其是有錢長得又好的男人,沒幾個好東西。
郝甜擔心自家老爸,再問顧依斐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就拽著顧依斐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剛出大門,郝文柯就跟了出來。
郝文柯扯了扯姐姐的袖口,哀求道:“姐,你帶著我一起去唄,我也想看煙花。”
“不行!”郝甜果斷拒絕。
可見郝文柯的眼神瞬間暗淡下去,垂下腦袋像只被拋下的狼崽子一樣,又格外的心疼,揉了揉他的腦袋,“明天姐姐再陪你去好不好?”
門口大紅燈籠投下橘色的光,將三個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郝文柯低頭盯著地面,腳來回踢踏地上的結冰,沒說話。
這是她從小寵著長大的弟弟,大過年的,郝甜真的不忍心看他難受,轉頭求救般看向身后的顧依斐,那眼神就是“這時你未來小舅子,你看著辦”。
顧依斐微微彎下腰,在郝文柯耳邊說了些什么,郝文柯的眼神立馬亮了起來,驚喜地看他。
“你說的是真的嗎?”
顧依斐笑著保證:“當然,我從不騙人,不過這是個秘密,我們不要讓別人知道,好不好?”
“好,那拉勾。”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是誰丑八怪。蓋章。”
看著郝文柯進了家門,兩人順著馬路走了一段,郝甜突然停住腳步,定定地望著顧依斐。
郝文柯是她一手帶大的,從小就不僅脾氣犟,如果他單單只是脾氣犟也就罷了,她收拾一頓就好了。
可偏偏這孩子還格外的會撒嬌耍賴,通常她火還沒發出來,就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對他百依百順。
可顧依斐竟然只用了幾句話,就把他給哄得服服帖帖的,郝甜著實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