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斐繃著唇角,聲音繃得很緊,艱難道:“七年前,郝甜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鐘鈞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語氣透著諷刺。
“顧總,京城就這么大,郝家當年也是獨樹一幟的豪門世家,當年那樁事兒,雖然郝家找人壓了下去,知道內情的人很少,但按照你們顧家的實力,想調查清楚,應該也不是什么難事吧。”
“況且,我和郝甜是兄弟,這件事她想告訴你,她自己會說,她要是不想讓你知道,我也不會多嘴多舌。”
說到最后,鐘鈞語氣里透著絲絲冷意,“我接下來還有通告,如果顧總沒別的事,門就在那,請吧。”
他是親眼見過當年的郝甜,是怎樣無助脆弱,又是怎么頂住壓力一夜成長的。
時隔七年,顧依斐才想起來舊事重提,在他眼里就是狗屁。
現在想起來關心了,早干嘛去了!
雖然他不清楚,當年他們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可單憑顧依斐在郝甜最無助的時候離開她,鐘鈞就感覺這個男人太孬了。
當年郝甜父親的事情牽涉良多,中央親自指派人出面調查,郝甜不愿意連累他,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還是拒絕了他動用關系,幫她爸爸減刑的提議,最后他沒辦法,只能陪著她,看她靠自己一步步地爬起來,中間那段異國他鄉的日子,他想起來就心疼。
——
簽完ELLEN的代言合同后,郝甜收到史密斯先生的為期一個月的邀約,去國外ELLEN總部參觀并拍攝宣傳片。
史密斯先生直接派了私人飛機來接她們。
劉小雅還是第一次見到私人飛機,包子臉上寫滿興奮。
“哇塞,這還是我第一次做私人飛機,真是太得勁兒了。”
若是放到平時,郝甜一定會調侃她兩句逗逗她,可她昨天剛得到了新的證據,正是她爸爸能不能翻案的重要節點,她現在完全沒有那心情。
“小雅,你去后排坐,讓你文姐坐這兒,我有話跟她說。”
兩人換好位置,郝甜就急忙扯著凱文問:“你昨天發給我的那些東西是哪來的?可靠嗎?”
凱文深深地看了她兩秒,“那些資料是我托朋友查的,絕對可靠,可我是你的經紀人,我查這件事,和你親自查差別不大,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不能大幅度去調查,所以寶貝兒,我查的那些東西,并沒有足夠的力度可以幫你爸爸翻案。”
這一點郝甜自然清楚,七年了,她好不容易等到郝博軒放松了警惕,當然不能急于求成,打草驚蛇。
“我知道。”郝甜道:“這些證據的確不夠幫爸爸翻案,可郝博軒的勢力再大,也只是在京城,M國他插不上手。”
頓了頓,她又道:“凱文,待會兒見過史密斯先生后,我要去見我在M國銀行工作的一位朋友。”
M國時間晚上十點,結束史密斯先生盛情款待的宴會后,郝甜按照手機上地址來到這家名叫“Lelabar”的酒吧。
酒吧的光線比較昏暗,郝甜走進去可以聽到掛在天花板上的易拉罐叮當作響,她一眼就認出了坐在橢圓形吧臺處的男人。
自從高中他去國外讀高中后,兩人最近的一次聯系,還是去年新年祝福的一封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