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問,你和顧依斐到底是什么情況?當年我出國的時候,你們還沒在一起,可我也聽之前的同學說起過,你們在一起沒多長時間就分了,你們現在是怎么個情況啊?”
郝甜沒想到,王康會忽然把話題扯到顧依斐身上,若是放在平常閑聊,她或許會笑著跟他胡謅兩句,可現在這種情況,她儼然沒這個心思。
郝甜喝了口咖啡提提神,開始從頭仔細地查看文檔,隨口敷衍道:“現在的話,沒什么情況。”
電話那頭王康沉默了幾秒,突然輕嘆了一口氣,“甜姐,其實前段時間顧依斐聯系了我,這份文件里的大部分內容,都是他調查出來,然后教給我的。”
起先郝甜的精神全部都集中在面前的文件上,端起桌上的咖啡,漫不經心地“哦。”了聲,等她反映過來剛才王康都說了什么后,握著咖啡的手一抖,小半杯咖啡都潑在了她身上。
郝甜抽了幾張紙巾一邊胡亂在身上擦著,一邊問道:“等等,你剛才說顧依斐找過你?是他幫忙查出的這些證據?什么時候的事?”
這件事她沒跟顧依斐說過,當年的事也不知段博軒使了什么陰招,居然一點風聲都沒走漏,顧依斐怎么會知道?
難道是當年還是有人走漏了消息,又恰好讓顧依斐聽到了?
郝甜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如果顧依斐當年就知道,按照他的個性,絕對不會到今天才開始調查,可七年了都沒人提起當年的事,顧依斐又怎么會知道?是誰告訴他的?
不過比起這些,郝甜更擔心的還是當年的事情,會在她幫爸爸翻案前在公眾面前曝光。
她被噴習慣了倒沒什么,可她不想父親在平白遭受牢獄之災后,還要面對輿論莫須有的指責,這點她絕對接受不了。
“三天前,我在辦公室加班,秘書跟我說有位尊貴的先生在會客廳等我,說是我曾經的同學。
當時我還以為,是我在大學認識的那群家伙找我借錢來了,他們借錢從來沒還過,我就不想去,就讓秘書說跟他說我不在,后來秘書說那位先生讓她幫忙轉交給我一個U盤,說我看到就明白了。
我以為又是那群家伙做的無聊的惡作劇,就想把U盤丟掉,結果秘書卻跟我說是一名長得十分帥氣華國男人叫給她的,我當時半信半疑,打開U盤里面就是一個壓縮文檔,點開就是你看到的大部分證據。”
如果顧依斐真的知道了,想幫她為什么不親自過來給她送U盤,這段時間她不是看不出顧依斐對她的情意,可現在……
郝甜感覺脖子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樣,讓她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她啞聲道:“你怎么知道那個華國男人是他。”
“事后,我調了會客廳的監控,就顧依斐那張又純又欲的妖精臉,當年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害得我連飯搭子都沒了,別說只是七年沒見了,就算七十年沒見,那么大的仇,我也一眼就能認出來他來……”
王康又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郝甜一句都沒聽進去,草草果斷電話后,郝甜合上電腦,走到窗邊。
望著窗外點綴在黑暗中的零星的燈火,心情一陣復雜,猶豫良久才劃開手機,點開和顧依斐的聊天界面。
上面最后一條信息,還是顧依斐截屏發給她的外賣訂單。
看著顧依斐憨態可掬的小豬頭像,郝甜腦子一熱,發過去一條信息。
“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