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口袋里的手機震動響起了提示音。
剛剛,是顧依斐的短信。
【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有件事……】
郝甜沒有展開信息,掃了一眼就暗滅了屏幕,長按手機側面的按鍵,關機后把手機塞進口袋里,低著頭往前走。
“姐姐,買束玫瑰花吧。”
郝甜慢慢低下頭,小姑娘長得眉清目秀,編著兩個粗長的麻花辮垂在胸前,眼神晶亮一眨不眨地望著郝甜,她的黑皮鞋很干凈。
“不需要了。”玫瑰花象征愛情,她的愛情已經走到絕路了。
賣花的小姑娘扯住郝甜的袖子,努力推銷道:“姐姐,買一束吧,這些花都是我親手剪的,很好看的,姐姐長得這么漂亮,鮮花配美人,憐愛惹人醉,買了送給男朋友一個驚喜,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郝甜嘆了口氣,無奈道:“不用了。”
她馬上就沒有男朋友了。
小姑娘垂下腦袋,聲音帶點哀求:“姐姐,就剩最后一束了,我還有作業沒寫完,我便宜點賣給你好嗎?”
現在都已經九點多了,看她也就小學四五年級的年紀,小姑娘也挺不容易的,郝甜從包里翻出來一張一百的賽進她手里,接過她手里的花,“謝謝你的玫瑰花,不用找了。”
回到家,郝文柯還沒有睡,盤腿坐在客廳里打游戲,見郝甜一副仿佛丟了魂似的,手里還捏著朵玫瑰花,警惕道:“姐,是不是哪個混蛋欺負你了,我去幫你報仇,我最近跆拳道和巴西柔術都練得可好了。”
郝甜白了他一眼,隨手把玫瑰花查到客廳的花瓶里,“得了吧,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的,過兩年再說吧,你這玩得什么,新款游戲嗎?賽車?”
兩輪游戲結束,郝甜放下游戲機,揪住郝文柯的耳朵,興師問罪道:“怎么?臭小子看不起人啊,你姐我可是游戲高手,不需要你放水也能贏你,重來。”
“知道啦,知道啦,姐!姐!姐!你快松手吧,耳朵都要被你揪掉了!”郝文柯趕忙求饒。
郝甜有分寸,根本沒用力,他就是見姐姐不開心,故意這樣逗她開心的。
兩人又玩了兩輪,郝甜連輸兩局后,丟下游戲機,“不玩了不玩了,什么啊,連輸兩把了,這游戲絕對有bug!”
“老姐,技不如人得承認。”
“嘿,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討打是吧!”被戳到痛點,郝甜伸手去撓郝文柯身上的癢癢肉,鬧得他笑著求饒,方才罷休。
“不鬧了,爸媽呢?還沒回來嗎?”郝甜拉了郝文柯一把,疑惑道。
郝文柯歪歪頭:“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去參見什么酒會了,還沒回來,不過姐,你不是一直都住在學校對面的公寓里嗎?今天怎么突然回家了?跟那個姓顧的鬧矛盾了嗎?”
郝甜不輕不重地在他腦門上敲了下,“怎么說話呢,什么叫‘那個姓顧的’,叫哥哥,臭小子懂不懂禮貌!”
“可是爸爸都是那么叫他的!不,爸爸叫的是‘顧家的那個小王八蛋’,我叫的還算有禮貌了呢。”
郝文柯不服氣,他和爸爸一樣,看顧依斐怎么都不順眼。
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