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七號,天蝎座。”郝甜不信這些,聽她說說全當聽個樂子了。
丁樂橙先是“嘖嘖”兩聲,怪嚇人的,然后撇嘴道:“天蝎座!親愛的,你完了!這么跟你說吧,不想死,就別找天蝎座談戀愛,談不好就能丟半條命的。”
郝甜笑著打斷她,這丫頭整天穿得挺淑女的,就是說話瘋瘋癲癲的,跟個“神婆”似的。
“你丫的什么時候開始研究星座了,我走的是社會主義道路,不信這些東西。”
丁樂橙反駁:“不信拉倒,到時候哭了可別來找我,天蝎座最喜歡搞神秘了,悶騷又高冷,他們真的愛上一個人,就是奔著一輩子去的,且占有欲極強,小心玩脫了抽不了身。”
說話間,顧依斐端著慢慢一餐盤的食物走過來,吃東西的時候,主動幫郝甜剝蝦殼,挑蝦線,無微不至,就差喂到郝甜嘴里去了。
丁樂橙吃過東西就離開了,顧依斐照舊幫郝甜復習功課,她現在文化課的成績穩步提升,最起碼過一本線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復習了兩天功課,兩人的關系看似沒什么變化,只有郝甜自己清楚,顧依斐一天不跟她坦白出國的事,她就一天不能釋懷。
周一回到學校,晚自習前班主任叫她去辦公室。
“報告。”郝甜輕輕扣了扣辦公室的門。
“請進。”
“老師,你找我。”郝甜探著腦袋走進去。
班主任是個女老師,正值更年期,一直都不怎么喜歡她,只要她不闖禍,也不會針對她,就把她當成透明人,兩人除了她請假開假條,基本沒有交集。
“就是她!”一個頭發半白的女人沖上來抓住她的手臂,郝甜甩開她的手,往后撤了一步,不悅地看著她。
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這位女士,你先冷靜一下,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等我問清楚,一定給你一個說法。
”班主任站起來,拉開那個女人,看著郝甜道:”我有話問你,上周五晚上,你是不是在天橋上買了這個小姑娘的玫瑰花?”
郝甜這才留意到角落里臉頰紅腫,浮著巴掌印的小姑娘,怔了怔,點頭遲疑道:“是,怎么了?”
“看看,俺就說了吧,恁們大城市的學生都不實誠,欺負俺們家孩子小,欺負俺們是從小城市來打工的,就給俺假錢,不行,恁必須給俺一個說法,俺還以為是俺閨女偷偷把錢花了,恁看看這臉讓俺呼的,誰知道這壞良心的事居然是這個小閨女干得!”
女人一把扯過后面小臉上布滿淚痕的小姑娘,力氣太大,小姑娘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
旁邊剛生過孩子的年輕老師有些看不下去,皺眉道:“孩子那么小,你這么用力拽她,摔倒磕到了怎么辦?”
“俺們窮人家的孩子,沒有恁城里人那么嬌氣,拽兩下胳膊就斷了,俺看她年紀也不大,也不想把事鬧大,恁把錢給俺換過來就行。”
郝甜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她在說什么。
班主任嘆了口氣,看向郝甜:“你來這個錢是你給這個小朋友的嗎?”
“不是她給的,難不成還是俺們冤枉她不成?”
女人在辦公室大喊大叫,惹得旁邊正在批改作業的老師顰蹙起眉頭,“這位女士,麻煩你小聲一點,不要打擾到別人。”
郝甜走上去,看著桌面上的錢,一眼就看出來那是假的了,這分明就是學校門口賣的那種兒童游戲紙幣,上面的發行銀行還是某個印刷公司的名字呢。
這也假的太離譜了吧!郝甜看了眼旁邊瑟縮發抖的小姑娘,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把錢放回去,淡道:“老師,這不是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