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大她三歲,她卻很輕易地就能把人撩得面紅耳赤的,想來之前還沒談過戀愛。
他倆越來越親密,郝博軒的臉色就越來越黑。
怎么看段雪瑤怎么覺得煩。
這是屬于他和大哥的獨家假期,多出來這么一個女人,怎么看怎么覺得不順眼。
他沒有一天是不想著,怎么把這個女人踢開的。
直到那天,他在家里回復導師的郵件,段雪瑤挽著郝正威的手臂剛從外面回來。
看到郝博軒,段雪瑤滿臉嬌羞地小跑回房間,留下他大哥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傻笑,郝博軒心里咯噔一下。
“哥,你跟那女的什么情況啊?”
同行那么長時間,郝博軒甚至連段雪瑤叫什么都沒記住。
看著他哥紅著臉,一派春心蕩漾的模樣,心里像是打翻了一壇子陳醋似的,百般不是滋味。
郝正威當時是怎么回答的,時間過得太久,他有些記不清了。
唯一記得的就是從他口中吐出的“嫂子”兩個字,仿佛一道晴天霹靂從天而降,劈得他動彈不得僵在原地。
和上世紀所有故事一樣,故事的開始總是極盡浪漫,但結局往往格外慘淡。
回國沒多久,段雪瑤就意識到自己對郝正威的感情只是一時的好感,她真正的喜歡的人,還是郝博軒。
猶豫再三后,她對郝正威正式提出了分手,卻不愿意多說緣由。
分手當天,郝正威盯著她看了許久,沒有多說什么,也沒再追問,體面的轉身,兩人和平分手。
分手后直到郝正威去美國前,他一直都處于一種低迷的狀態,盡管他向來是個冷靜睿智的男人,畢竟是初戀,又不是蘿卜白菜的,不是說想忘就忘得掉的。
何況,他有輕微的雛鳥情節。
只是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以及慣于克制的性格,他在強迫自己去淡忘這段感情。
可他這段日子的憔悴和傷心,一分不落地全部被站在他身后的郝博軒收入眼底,同時一場病態的報復開始在心里初步萌芽……
郝正威再次回國是一年后。
郝家二老和郝博軒一起到機場來接他,當時他并不知道就在不久的將來,他的弟弟會送他怎樣的一份“大禮”。
平常都有用郵件聯絡,兄弟倆的感情并沒有因為時間和距離的原因變得疏遠,郝正威詢問弟弟的學業和對未來的規劃,郝博軒回答。
兄友弟恭,和從前沒什么區別。
直到郝爸爸問出那句:“阿軒,待會兒女朋友要來家里嗎?”
郝正威略感驚訝,笑著錘了下郝博軒的肩膀:“臭小子,什么時候談的戀愛啊,怎么郵件里都不跟哥說一聲啊。”
郝博軒笑著壓下:“隨便談著玩的,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隨便?對待感情怎么能隨便。”
郝正威板著臉教育道:“阿軒,你不是小孩子了,作為一個男人,你要懂得什么叫責任,什么叫擔當,不能隨著自己的性子任意妄為,對人家姑娘太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