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沒來得及跟黎家兄弟告別,郝甜和顧依斐就踏上了回國的航班。
上飛機前,顧依斐聯系了司機去機場接機,兩人下了飛機直接走VIP通道上車離開,直奔醫院。
推開病房門。
郝文柯已經換上格子病號服靜靜地躺在床上,段雪瑤坐在床邊幫他削蘋果,眼眶紅腫不堪,再也沒了往日的端莊靚麗。
聽到開門的聲音,原本正在安慰母親的郝文柯抬眸看向門口,先是愣了下,緊接著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他彎起唇角,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擔心郝甜介意般,他看了眼段雪瑤,小心翼翼地喊:“姐……”
郝甜站在門口,怔怔地望著他,眼睛漸漸的紅了。
配型結果出來了,她和郝文柯的骨髓并不匹配,沒有辦法進行骨髓移植。
她救不了她的弟弟。
生死面前,她還是無能為力。
見她哭了,郝文柯緊張地無所適從,求助地看向郝甜身后的顧依斐,不知所措。
知道郝甜性格別扭,顧依斐牽著她的手走到病床邊,郝甜沒有拒絕,也不想拒絕,別別扭扭地跟著他走到病床邊。
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她靜靜地看著郝文柯,沒說話。
蘭姨找了個借口,把段雪瑤帶了出去。
她看得出郝甜還是關心文柯的,只是無法對當年的事情釋懷,夫人在這里,她和文柯僵持著,誰都不好受。
“姐,你怎么來了?快坐,我幫你削蘋果。”
郝文柯現在還在發燒,可他還是努力笑得明媚,小心翼翼地看著郝甜。
見他努力討好自己的模樣,郝甜再也忍不住了,她撲上去緊緊把郝文柯抱在懷里。
淚珠斷了線的往下砸,她幾乎是泣不成聲。
什么原諒不原諒,什么恩怨是非,都見鬼去吧!
這一刻,郝甜什么都不想再糾結了,只要郝文柯能活下去,她只要她從小帶大的弟弟能活下去,其他的都不重要了,都不重要……
“姐……”郝文柯愣在了原地,他慢慢抬頭看向同樣眼眶泛紅的顧依斐,瞬間似乎明白了什么,忙拍著郝甜微顫的肩膀,笑著安慰道:“沒事的,姐,你不要哭,我都不哭的。”
郝甜搖著頭,悔恨的淚水潤濕了郝文柯肩上的衣服。
人都是這樣,只等失去了,才會明白要珍惜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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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一葉障目,是她驕傲自負,是她固步自封,活該她現在難受。
郝甜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么滋味,只能說如果可以重新來過,她一定不會糾結,不會畏畏縮縮,更不會拒絕郝文柯的親近。
“對不起……對不起,文柯……”郝甜推開郝文柯跟他拉開些許距離,顫抖著雙手捧住他的臉,哽咽道:“是姐姐對不起你……對不起……”
愧疚感幾乎將她壓垮,她現在除了對不起什么話都說不了。
“姐,你不要哭啊,這都不是你的錯。”
郝文柯手忙腳亂地幫郝甜擦眼淚,心疼的要命。
從小都是姐姐照顧他,保護她,很早他就發誓自己一定要保護好姐姐,不讓任何人欺負姐姐。
只要有他在,誰都不能讓姐姐流眼淚,不然他就揍他。
可現在居然是他讓姐姐哭了。
哄了好久都沒用,郝文柯只能求助的看向顧依斐。
雖然他不是很喜歡他,因為之前姐姐跟他分手后,姐姐難過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