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相思在這里住了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她誰的電話都不敢接,也不能出去和朋友蹦迪,她都要長草了。
齊相思翻看著育兒書,語氣很淡:“我沒問題的,等我身體再恢復恢復,我就回去了,你要是忙就先走吧。”
“走?我可不敢走了,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我恰好去你家,你和寶寶就死掉了好嗎?”想到那天晚上齊相思羊水破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差點一尸兩命,齊琪格就身后涼絲絲的,感到后怕。
雖說她不靠譜,常年在國外生活,親情意識也單薄,可畢竟也只有齊相思這么一個親姐姐。
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真的會找那個不負責任的混蛋拼命。
“好了,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爸媽還有哥,那晚的事我也有責任,是我放阿姨回去的,不要再提了。”
齊相思把書放在床頭上,一邊按照比例給兒子沖泡奶粉,一邊說道。
“那你要和那個混蛋離婚了嗎?”齊琪格問。
齊相思一怔,水不小心就倒在了外面,齊琪格“哎呦”了一聲,跑過去幫她收拾。
“那種不折不扣的混蛋,你不離還留著干嘛?不要告訴我,你還真舍不得離開他,你說你圖他什么啊?”
齊琪格一邊收拾,一邊恨鐵不成鋼地說。
“圖他渣,圖他不歸家,圖他中央空調溫暖全世界獨冷你一個啊!你不是挺聰明的嗎,看別人的事看得那么清楚,怎么到自己身上就那么糊涂啊。鐘鈞他就是個海王,花心大蘿卜,你看不出來啊!”
“我知道。”齊相思突然開口:“我很早之前就清楚的知道,他有多花心,對待感情有多不專一。”
鐘鈞很溫暖,也很清醒。
他只和玩得起的人玩,和他玩的人,他也絕對不會虧待人家,至于那些對他有真心的人,他只會敬而遠之,拒絕的很干脆,就連拒絕的理由也很溫柔。
“你知道你還……”
齊琪格不可思議地望著她,互讓明白了什么,拍著腦門在房間里走了兩圈,嘆息道:“你真的是我見過的唯一個清醒著往火坑里跳的人。”
“不是,你……我……”
她還是不能理解齊相思的思維,中文不是很好,她一時組織不出合適的語句來表達自己,手在自己和齊相思身上來回指了兩輪,半天才道:“你真的喜歡他啊!”
齊相思靜靜地看著她,默不作聲。
“你、你喜歡……喜歡他,不是,姐,你是不是傻啊,我告訴你,那種人玩玩可以,他絕對是個完美的情人,可你要是說往里面投注感情,你去付出,等他浪子回頭,我告訴你,這種想法簡直蠢到家了!”
齊琪格站了起來,語氣有些激動。
她抓住齊相思的手,勸道:“我拜托你,清醒一點啊!像你這種不混夜場,不去酒吧的乖乖牌,很容易被某些表面現象迷惑的,姐,你老實告訴我,這個孩子到底怎么來的?”
說到最后,她的語氣有些嚴肅。
看著妹妹關切的眼神,齊相思閉了閉眼,老實交代:“是我設計了他。我騙了所有人。”
那晚,鐘鈞喝醉了,她卻沒有醉,當時她推測好了排卵期,事后她也沒吃避孕藥,至于醫生說她懷孕困難,失去這個孩子就很難再懷孕的說法,也是她提前安排好的。
齊琪格一把甩開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抹了把臉,半天才反映過來,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