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想跟我說些什么嗎?”段雪瑤走了過來,“和你的親生母親。”
郝甜只冷冷地看著她,仿佛對方是跟她沒有任何關系的陌生人。
段雪瑤在離郝甜還有幾步距離的位置停下,不敢冒進。
郝甜的眼神太冷了,冷得讓她感到畏懼,不敢靠近。
“顧依斐是個好孩子,把你交給他我很放心,不管我再怎么不喜歡你,你終究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不過顧家的門不是那么好進的,就單是顧依斐的那個媽,就不是好相與的角色,更不要提別人了。”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專屬“母親”這個身份的擔憂,郝甜仍舊沒有反應,仿佛一個局外人冷眼看著跳梁小丑做最后的表演。
面對郝甜不假掩飾的冷漠和疏離,段雪瑤開始心慌,目光躲閃,不敢跟她直視。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當初也是沒有辦法,我……”
“當初怎樣?”在她提及當初的時候,郝甜打斷她,一步步逼得段雪瑤連連后退,對上她茫然不知所措的目光,郝甜心頭莫名竄起一團火,偏偏笑容冷得要命。
“當初怎么樣?說啊,怎么不繼續說啊,你說沒有背叛爸爸,說你做得一切都是被逼呢,你說啊,怎么?說不出口了,那么荒唐的事你都干出來了,怎么還不敢說啊。”
說完,郝甜兀自低笑起來。
想不到事到如今,段雪瑤還是死不認錯,到現在還在幫自己找借口、找理由,承認自己錯了就那么難嗎?一句“對不起”就那么難嗎?
對于母親的最后一絲想象也徹底破碎了,郝甜忽然不笑了,她緩緩地抬起頭,冷眼看著面親的女人,對這個女人她就不該抱有任何幻想。
段雪瑤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郝甜,渾身都散發著讓人畏懼的氣場。
哪怕是郝甜在醫院沖她吼那次,她都沒有感覺到的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讓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琴凳上,后腰抵在琴鍵上。
刺耳的聲音響起,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如當頭一盆涼水,郝甜瞬間清醒,她背過身,深吸一口氣,側目道:“爸爸幫你安排好了接下來的去處,文科的東西給我,你出國吧。”
現在郝正威因為幫她的緣故,飽受流言蜚語,郝甜也是自出道以來就處于風口浪尖的人物,關于那些流言,她知道解釋了也沒用,索性就不解釋了,反正清者自清,但她絕不會讓自己的家人受到任何傷害。
現在段雪瑤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剛好郝家在荷蘭有套別墅,那里風景秀麗,民風淳樸,她去哪里養病是現在最好的安排,也是郝甜和父親商量后,共同決定的結果。
她無法原諒和釋懷段雪瑤所做的一切,但終究她也是她的母親。郝甜閉了閉眼:“會有專業的醫療團隊隨同你一起,那里的郁金香很美,你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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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工作室成立以來,郝甜還是第一次來到自己的工作室。
目前她簽約的藝人就只有夏夢一個,凱文親自帶她,給的資源都不錯,前段時間一部古裝劇熱映,作為女一號的夏夢也成功擠進了一線小花的行列。
“干得漂亮!”看著夏夢近期的數據和人氣,郝甜毫不吝嗇的夸獎,倒是弄得夏夢有點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