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嘛?”郝甜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那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心跳頻率加快,呼吸也逐漸急促起來。
顧依斐勾住她頸邊的黑發:“不是說一個月內造娃的嗎?嗯?”
最后那聲鼻音透著蠱惑,郝甜心跳仿佛空了一拍。
在顧依斐的吻就要落在她嘴唇上時,她立刻偏過臉錯開他的吻,僵硬的說:“我覺得二人世界挺好的,我們都還處于工作的上升期,現在要孩子,為時尚早。”
她吞了口唾沫,尬笑著重復道:“對,就是為時尚早。”
說完推開他,翻身從床上做起來抓著劇本擋在面前,微笑道:“明天上午有我的戲份,我去背劇本,背劇本,你先休息,好好休息,你看你熬夜都熬出黑眼圈了,休息哈。”
郝甜逃也似的跑開,直到關上書房的門才松了口氣。
她拍著胸口,長舒一口氣,無比懊悔答應郝正威生孩子這件事。
像她這種養什么死什么的人,她還是不要弄個孩子出來嚯嚯了。
貌似從小到大,她養什么都沒養活過。
四歲,養了一缸的金魚,她擔心它們吃不飽,每天喂三次食,每次都喂很多,接過一天沒撐下去里面的金魚,一條不剩卻撐死了。
五歲,路上看到垂耳兔很可愛,買回去吸取上次的經驗教訓三天喂一次,結果沒等到她第二次喂食,兔子就餓死。
七歲養花,花枯死,又買了顆仙人球,結果澆水淹死了。
……
后面養的那只貓,最后也丟了,從那之后她就再也沒養過任何的活物,用郝文科的話說“姐,你把自己養活就可以了,就不要禍害別人生靈了,好歹是條命呢”。
她就算把孩子生下來了,她能不能養活這是個問題,更重要的是,她和顧依斐原生家庭帶來的傷害,他們都尚且不能治愈,導致他們性格上都有殘缺。
顧依斐的不會表達,以及她處理事情急躁。
兩個性格殘缺的人,又怎么可以為人父母,這不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為嗎?
郝甜拉開門走進浴室,掬了一捧水潑在臉上,苦笑地看著鏡子里的人,仿佛可以看到將來孩子出生后的畫面。
她的性格真的能當好一個母親嗎?
從浴室出來,郝甜回到臥室,顧依斐正坐在沙發上開線上會議,見她出來抬頭看了她一眼,切斷了會議。
“忙完了?”
顧依斐笑著朝她招手,此時他已經換好酒店提供的白色浴袍,衣襟系得松散,裸露出大片蜜色的肌膚,昏黃燈光下看起來格外誘人。
郝甜像耷拉下耳朵的兔子般,無精打采地在他旁邊落座,目光落在顧依斐的手機屏保上。
是她高中時期和他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