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自和cp開始搜尋食物,準備晚餐,只有鐘鈞一個人形影單只地蹲在角落里,尤顯落寞。
趁著顧依斐清理食材的時間,郝甜走過來拍了下他的肩膀,調侃道:“干嘛呢?蹲在這兒……種蘑菇呢?”
話里話外都透著揶揄。
郝甜對“渣男”這種物種是極度厭惡的,可鐘鈞不一樣,雖然看起來不靠譜,可那段最難熬的日子里如果不是他兩邊飛的照顧她,陪著她,她可能真的很難走出那段陰霾。
所以氣歸氣,可郝甜心里到底還是念著恩的,再說她現在跟顧依斐無比甜蜜,自然也希望好友也可以幸福。
鐘鈞“啪”一下打開她的手,皺眉道:“別動手動腳的,哥現在是有家有戶的人了,要講求‘夫德’。”
夫德?郝甜樂了,遞上去并不存在的話筒,清了清嗓子采訪道:“請問到底是什么讓我們風流浪蕩的鐘影帝,變成謹守‘三從四德’的好丈夫了?是愛嗎?是責任嗎?”
兩人都是戲精,從小到大一見面就會互懟到底,誰都不肯先認慫,鐘鈞戲癮上身,接過不存在的話筒,反嗆回去。
“客氣客氣,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讓我們脾氣暴躁,一點就著的郝大小姐,變成現在這副溫柔可人的模樣的,實不相瞞,如果不是你這張有辨識度的臉,我真的要懷疑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郝甜嗎?
我記得上次某人還信誓旦旦地跟我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姑奶奶我下一春會更好’,也不知道是誰呦。”
說話一套一套的跟說相聲似的,別提有多氣人了。
郝甜看了眼旁邊的攝像,舔了舔后槽牙,壓低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如果不是顧依斐在旁邊,我一定把你的喉嚨信子薅下來。”
“啊?你說什么?”鐘鈞夸張的往后退了一步,浮夸的演技讓人無法相信就是這家伙蟬聯多年影帝,“這樣不好吧,導演不同意,再說相思也不一定同意和我炒cp啊,你看看網上現在都是我倆的緋聞,你這樣不好。”
你倆那不叫緋聞了,那叫實錘。
郝甜默默在心里補充,反應迅速地接下去:“廣大觀眾朋友們,聽到了嗎?鐘影帝官方辟謠,他和相思沒有任何關系。”扭頭對忙著洗菜的齊相思說:”相思,不趁機澄清一下嗎?”
鐘鈞咬著后槽牙,從牙縫里擠出生意,僵硬的假笑道:“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郝甜同款假笑:“不客氣。”
這段肯定不會播出去,剛說完鐘鈞就溜進了導演室,讓他們刪除了這段內容,不準往外播,導演只能答應不會放到正片里,卻不能保證會不會作為花絮播出去。
播出去也沒什么,撇去個別杠精不理會,熟悉他們兩的人都知道他們碰面絕對會滿嘴跑火車,說出來的話聽聽就好了,不必當真。
郝甜不會做飯,為了保證在場嘉賓的安全,她整場都待在顧依斐身邊打下手。
一會兒幫忙剝蒜,一會兒幫忙打雞蛋、削土豆,土豆是圓的,握在手里打滑,中間不止一次掉進垃圾桶里,原本郝甜還有耐心洗干凈繼續削,發現沾水后土豆更滑了,干脆在手上裹了一層淀粉拿著削。
消好的土豆再放進清水里沖洗干凈,然后才遞給顧依斐,美曰其名:“我幫它做了個全身s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