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柯有時候會想,如果自己在郝甜之前出生會怎么樣?如果他不是她的弟弟,是她的哥哥,是不是姐姐就可以獲得母親更多的偏愛,不都說父母都喜歡偏愛年紀小的孩子嗎?
他雖然年級小,可不代表他看不出母親對他的偏心。
“誰讓你動你弟弟的奶粉的?”屋外傳來段雪瑤尖銳的聲音,伴隨“哐當”東西被打翻的聲音,郝文柯從凳子上跳下去,跑到樓梯口看到郝甜低頭看著撒了一地的奶粉。
瞧,媽媽又在為難姐姐,郝文柯有點兒不開心。盡管他是被偏愛的那個,可每次媽媽因為兇姐姐,他就要花好長時間才能把姐姐逗開心。
雖然他很樂意逗姐姐開心,但他一點兒都不想讓她受委屈。
跑過去扯住郝甜的手,郝文柯仰著一張笑臉,奶聲奶氣的說:“姐姐,我的奶奶好了嗎?”
“沒有。”她知道她不應該遷怒郝文柯,可莫名被訓斥她心情煩躁,語氣難免有些沖。
段雪瑤斥她:“你沖你弟弟嚷什么?”
郝文柯從小就是郝甜的小跟班,無條件相信她說的一切,在他的世界里,姐姐是這個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
他出生的那天,段雪瑤難產,郝甜縮在產房外的排椅上守了一整夜。
“他長得真丑,皺巴巴的跟個小老頭一樣。”郝甜看著護士阿姨剛報出來的弟弟,撇了撇嘴,跟她想象中的出入很大,顏值協會的郝甜有點嫌棄。
郝正威揉了揉她的腦袋,笑著說:“你剛出生的時候也這樣,小孩兒都是越長越水靈的。”
郝甜癟了癟嘴,顯然是不相信爸爸的這套說辭。
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襁褓里郝文柯滿月了,皮膚白里透紅,眼睛黑得發紫像熟透的葡萄,別說,還真的跟墻上掛的白胖娃娃一樣可愛。
爸爸娶了三個名字讓她選,郝甜喜滋滋地挑了“文柯”這個名字,心里對這個新到來的小家伙有種異樣的感情。
春去秋來,很快郝文柯就滿周歲該抓鬮了。
大紅布上擺滿了各種東西,有錢、書本、圍棋、零食各種東西,段雪瑤把他放在里面,郝甜就站在旁邊,百無聊賴地轉著手里的撥浪鼓。
大周末的,她還沒睡醒就被母親從溫暖的被褥里拽出來了,起床氣很大的她心里煩透了,蹲在紅布旁邊搖著撥浪鼓玩,直到胳膊被一雙軟趴趴的小手抱住,抬起頭郝文柯正咧著嘴抱著她笑。
“唉,這……”兒子周歲抓鬮抓到自己的姐姐,簡直太荒唐了,雖然這只是圖個彩頭,并不能當真,段雪瑤還是沒忍住斥道:“誰讓你拿撥浪鼓的,你這死孩子。”
疼惜女兒的郝正威立馬站出來打圓場,把郝文柯抱在懷里,捏了捏他軟乎乎的屁股,笑著說:“文柯這是跟姐姐親呢,好小子,也是家里的男子漢,以后跟爸爸一起保護媽媽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