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玉國:
床榻上面容絕美的的女子微微蹙眉,鳳眸猛的睜開。
“王爺你可算是醒來了。”子寧很是欣喜,“屬下這就去喚老主君。”說罷她起身便跑出門。
一旁身著紫衣的千崖將她扶起,關心道,“王爺可有不適?”
溫故鳶搖了搖頭回應,“并無大礙。”又吩咐,“你且去倒些茶水,讓我緩緩。”
千崖應了。
溫故鳶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是個錦衣玉食的女子從小到大的的生活,一幕幕猶如電影般回放,就連她溺水的那種窒息感都十分清晰,她掙扎許久,終于一覺醒來。
床前是一座紫檀邊座嵌鏤空白玉雕花卉鑲八寶的落地屏風,床簾布幔是金絲軟煙羅。
映入眼簾的皆是成色上好的玉擺件,這個房間好熟悉……
這不就是夢里那個女子的房間?!原來那個夢是原主的記憶。做為華國最優秀的女間諜,她迅速適應了身份,看來原主怕是已經溺水身亡了,冥冥之中牽引她來到了這身體。
那么現在她是穿成了東玉國最尊貴的昭王爺,是當今女皇的唯一外甥女,當年她母親為了護女皇順利登基,而失去性命。
使她年幼喪母,女皇內心內疚無比自知對不起她,便從小寵愛她,一及笄就封她為王爺爵位,封號單字一個昭。
這東玉女尊男卑也罷了,居然還是男人生子,及笄年華便可娶夫郎。好在原主和她一樣患有輕微的恐男癥,她后院別說正君妃,連侍人也沒有,但好像有兩個皇家賜的通房。
不過原主只是將他們好生安置,因為內心抵觸,也沒有過多親密接觸……
“鳶兒,你可嚇死為父了。”帶著哭腔的男聲從門外傳來,打斷了溫故鳶的思緒。
門被打開,是位身穿淡雅羅裳,頭插玉月碧珠簪,風姿儀美的中年男子,他拭著淚水,快步撲到溫故鳶的床邊,這是原主的生父嵐氏。
若不是在回憶里就知道這父君最疼愛她,也最多愁善感,見一個大男人哭的如此梨花帶雨,她定坐不住。幸好她父君鮮少用胭脂水粉,身上也是淡淡的清香。
就是這樣一位看似柔柔弱弱的男子為幼時的溫故鳶撐起一片天。
“父君,你切莫哭下去了,宮中的太醫也說已無大礙,鳶兒有點餓了。”溫故鳶依著原主與父君相處模式的記憶安慰道。
“你這孩子,江家的三公子邀你去泛舟,人那么多,怎的偏生鳶兒落水了,父君記得你水性不錯,怎還差點溺了呢……”嵐氏擦了淚又絮絮叨叨,“還有子寧和千崖去哪了?”
“是屬下照顧不周,還請老主君和王爺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