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千崖也察覺到了她們的對話很不對勁。
“本王是從昨晚睡到現在的,從未去做過什么誦經祈福之事。”溫故鳶聲音冷然。
子寧和千崖皆是一驚。
突然溫故鳶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她睡著了,卻沒有看到小予兒,那小予兒去哪了?!
“正君妃去哪了?”
“王爺,祈福結束后,他說想隨便走走,屬下……屬下以為是和王爺在一起的。”
“不過也有可能被太后喚去祈愿樹了。”
溫故鳶一聽這話變得陰郁,頓時感覺太陽穴突突發疼,該死不會是沖著她的小予兒來的吧?但愿小予兒真的和太后在祈愿樹。
門外興沖沖跑進來一個青色銀絲滾邊錦袍的身影,少年軟糯的聲音也隨之傳來,“故鳶表姐你好了么,皇爺爺讓我……”話語戛然而止,顯然他也沒有料到禪房里的三人在神情凝重商議。
溫故鳶看到了溫瑜之歡快的跑進來,吩咐低聲她們二人,“你們倆先下去派暗衛暗中調查,這件事祈福之后再由本王決定。”
子寧和千崖向溫瑜之行了個禮便離去了。
溫故鳶再看向溫瑜之時,臉色已經恢復往日溫柔如水掩蓋住了之前陰郁的樣子,“慢點跑,行事毛毛躁躁的,小心以后沒人要,本王就知道皇爺爺著急了。”抬腳就跟他走了。
溫瑜之看著笑容絢麗如以前一樣溫柔又邪魅的溫故鳶,她就像是有吸引力一般,讓他忍不住又走近了幾步。
少年白皙的肌膚泛紅,大約是跑的太快的緣故,圓溜溜的眼睛里不知道裝什么火花一樣一閃一閃,“故鳶表姐就算沒人要我,不是……”不是還有你要我嗎,出口卻是,“不是還有你養我嗎,昭王爺家大業大,養個弟弟問題不大吧?”
溫故鳶不動聲色的下意識和溫瑜之保持一段距離,她天生對感情遲鈍,笑盈盈回道,“那是自然,以后沒人要了,本王養你。”
“好啊。”那個純真少年的眼里像是煙花盛開了一樣。
她隨口應了他一句虛無縹緲的算不上承諾的承諾,卻讓他記了好多好多年。
直到很多年后,她才知道了,那雙圓溜溜的眼睛里裝的煙花到底是什么。
等他們倆到了祈愿樹下時,太后和太女等人已經都到齊了。
溫故鳶的視線環顧了一周卻未發現心心念念的人兒,心里不由得有些急躁和擔憂。
突然一個雪白綢緞金絲滾邊的身影飛撲進溫故鳶的懷里,“妻主,小予兒等你等了好久啊。”
溫故鳶第一次被江池予主動抱住,她僵住身體,他雖然長的高,但撲到她懷里卻想像個白色軟毛溫順的大型犬類一樣可愛,那人雙眸不似往常漆黑淡然,而是如水溫潤隱約透出一絲暗紅色睫毛纖長簌簌,某一刻像是撩撥了一下她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