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瑜之偷偷的看著溫故鳶的身影,臉色上泛起緋紅,落筆都是她的名字……
“故鳶!你等等我,讓我看看你寫的什么。”語畢,火紅色的身影湊到溫故鳶旁邊。
這般放肆的話,除了風沂桑也沒誰了,她作為少將軍,任務是護著隊伍,自然也參加了鳳吟寺祈福。
溫故鳶筆墨未干,來不及收起紅色緞帶就被眼尖的風沂桑瞧到了。
“一生一世一雙人?嘖嘖嘖,文縐縐的。不過世間絕色郎兒你都未曾見過,就這么著急表決心了?”風沂桑看到這話不禁想調侃。
江池予離的不遠,雖然風沂桑聲音不大,但還是被他聽見了。
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嘴角不自覺上揚,這個小東西還是有點好的。
瞧著自己寫的被風沂桑這個缺根筋的人念出來,不知道江池予有沒有聽到,風沂桑真的不知害臊是什么嗎,她沒有那個意思,要是小予兒以為她是個輕薄的人怎么辦,真叫溫故鳶想動手,“你看看就看看,念出來做甚啊?”
“哎,別動手。文人雅士不能動手,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風沂桑咧嘴笑,又連退幾步,“大不了我也給你念我的,東玉四海皆安定。”
“誰要聽你的。”溫故鳶看著她憨笑,覺得有幾分有趣,也不計較。
江池予雙手抱臂,眉宇間沒有溫故鳶往日看到的清冷淡然,皆是張揚傲氣,琉璃般眸子里掩藏的血紅色瀲滟,他的紅色緞帶什么也沒寫。此時的他從不信神,不信鬼,也不信佛,只信他自己。
秋風輕拂,火紅的菩提樹下,紅色的綢緞被掛了上去,隨風搖曳好似鮮艷的火焰在燃燒著……
一個身著橙色僧衣,鬢發梳起被玉色發冠盤住,面容白凈,五官端正的小僧童匆匆跑到溫故鳶面前,雙手合起,阿彌陀佛一聲,“溫施主,無寂大師有請,還去溫施主能速速隨我來。”
無寂大師是鳳吟寺最德高望重的長老,喜歡云游四海,想來找他的辦事的人都踏破門檻了,要么都是尋不到人。要么是就算找到了無寂大師,也要看緣分,他脾氣最為古怪,向來只問緣分,不然千金也難求。
溫故鳶微微詫異,她這才第二天到達鳳吟寺,和無寂大師根本沒有碰過面。原主也曾為了江子音,想來求見無寂大師,但多次上山,都沒有見過他。怎么這次無寂大師突然就要見她了?
縱然溫故鳶心中有疑惑,也還是先隨小僧童走,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見一見那傳聞中的無寂大師又如何。
本來江池予也是想要跟上的,但是被小僧童生生攔下了,“阿彌陀佛,江施主留步,無寂大師只邀溫施主小敘一會兒,不必擔憂,無寂大師讓我轉告說以后有緣自會相見。”
溫故鳶笑著安撫讓江池予先去拂靜禪房等她。
江池予也只能作罷,后面那句他卻未放在心上,什么無寂大師,故弄玄虛罷了。
此時的他怎么也不會想到,日后,他會以那種神情和心境,再次來到鳳吟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