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江子音這邊,他在禪房里踱步,手里緊捏著紅色的小瓷瓶,回想著父親的話,此藥是西域進貢的媚.藥,作為對付那些不聽話的男子的手段,無色無味,只要沾染上半分,都會神志不清,無論是多么心清欲寡的人,都能化為繞指柔。
他只需帶江池予到溫暮之早替他安排好的地方,剩下的事太女殿下都會處理好,很快江池予就會遭到唾棄,然后被昭王爺休棄。
屆時,昭王爺的正君妃在鳳吟寺為國祈福時偷人,而且還被她自己發現,那就會淪為京城的笑柄。
現在計劃順利進行的話,溫故鳶也已經被太女殿下調走了,但江子音又有些猶豫,他是嬌蠻,但也沒做過什么傷天人命的事,如此毀了一個男子的清白,已出閣的男子偷人那可是大罪,是要浸豬籠沉塘的……
可是江子音又想到太女殿下的諾言,只要他完成了她交代的任務,那他就能嫁給自己心心念念了多年的女人了。
思及此,江子音心一橫,不再多想,人生亦有命,他不過是下個藥,他沒有害人,那是江池予他自己的造化。
此時的江池予感覺全身燥熱,腦袋混沌,他只記得在江子音熱切的目光下,不知如何拒絕,于是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捻起了一塊小巧晶瑩剔透的水晶糕,就小嘗了一口,再然后意識恍惚了。
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便到了這一處門窗緊閉的房間,明明是白日,卻透不進來幾絲光亮,昏暗不清的環境讓他有些驚惶不安,渾身軟綿綿,但火熱就如被點燃一般,簡直快要燒掉自己的理智。
他就知道江子音定不會安什么重修舊好之心,居然如此狠毒給他下了媚藥。雖然看不清自己身處何方,現在的情況怕是很不妙,只能咬破自己的嘴唇保持理智。
欲火一點點的燒灼著他像是要把他燒化了才罷休,明明是秋日了汗水卻把他的衣服都浸濕了,他甚至還能羞恥的感受到自己的變化。
再這樣下去,這滅頂的欲火很快就要毀了他的理智,嘴唇早已被咬破,腥甜的血在他口中漫延,他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他還沒有和溫故鳶同房過,若是象征處子的守宮砂消了,他被玷污了,那他也沒臉再見這般明媚耀眼的女子了。
江池予這才沒了平日的沉著冷靜,心里變得很是恐慌,硬是試著撐起軟綿綿的身體,一個不穩便掉下了窄床。
這一刻,他第一個想到的是溫故鳶又能如天神那般,在他身陷危險時就能立馬來救他,沒想到他竟不知不覺如此依賴那個女子。
門扉被打開,一下子的強光直射進來,久在暗處的江池予眼前白光刺他開不了眼,以為又是溫故鳶從天而降來救他了,壓抑著嗓子,委屈都壓不住,“王爺是你來救我了嗎?”
回答他的是門重新被用力關上的聲音,像是把江池予心里的光也關上了,這不是她。
“小美人~那么迫不及待了?”粗獷猥瑣的女聲,一身濃重的汗臭味熏的令人想昏厥正靠近他。
昏暗里的江池予瞪大眼睛,是個熊腰虎背矮小的女子,看不清她的臉,他想掙扎又沒有力氣,如蛇皮粘膩又惡心的手附上他的身體,那觸感又讓身中媚藥的他不自覺一顫,“不要……不要碰我……”
清高衿貴的他,此時卻是幾乎是近絕望的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