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故鳶和江池予趕到的時候,閑棲殿里,溫翎簡早已坐在最上方了,不知在和哪位大臣聊的開懷大笑,跟隨溫翎簡出行的當然是最受寵的凰貴君蘇珞楣。
溫故鳶的視線轉了一圈,竟然沒有看身為凰后的安初玄,凰后沒出行,凰貴君倒是出行了。
同時,她才看到了和溫翎簡談笑風生的是她極眼熟的一個人。
那人一身青色下擺繡著江崖浪紋錦袍,藍玉冠高高束起墨發露出飽滿的額頭,雙眸神采奕奕,英姿颯爽。
這不是前一個月在長安十三街見到的沈司綾,還能是誰?
沈司綾身邊還站著一位穿著淺色蘇繡月華錦衫和宮緞素雪絹裙美少年。他氣質出眾,隨意挽起的青絲,被風吹亂了幾縷,上插一只流光四溢的琉璃碧玉簪,光華流轉中搖曳出風華無限。
他白皙光潔的額心垂著一粒發出幽幽寒光的冰淚石,墨眸含星,白色的蒼蘭繡花面紗遮住了下半張輪廓優美的臉,隱約可見的膚如美玉,神秘又令人心動。
是個華貴養尊處優的美少年。
沈司綾看到溫故鳶一出現,立即兩眼放光。
“王爺,你在看什么?”身邊的江池予扯了扯她的衣袖,依舊是平平淡淡的語氣卻不再是疏離。
溫故鳶回頭看著他,眉眼如畫,雙眸清澈見底,光彩滟滟流動,她咧嘴一笑,“沒什么,他們都沒有你好看。”
江池予聽到溫故鳶這么一句無厘頭的話,小巧圓潤的耳垂立即泛起一層薄薄的粉色,壓低聲音道,“油嘴滑舌。”
是的,江池予臉皮薄,又有點傲嬌。只有溫故鳶在私下死皮賴臉撒潑要求,他才會耳根發紅,無奈低低喚她一聲妻主。
他聲音清冽又似醇酒,有一種直戳溫故鳶柔軟的內心,覺得簡直是耳朵都快懷孕了。
兩人走到溫翎簡的座下,行了個半禮。
“拜見女皇。”
“拜見女皇。”
溫翎簡大手一揮,“都說了,見到朕不必如此麻煩,何必見外行禮呢?以后朕可要生氣了。”
“哈哈哈,昭王爺還真的是風流倜儻,百聞不如一見啊。”此時沈司綾儀表堂堂正色按耐住心中的激動,一本正經的端著官腔。
“鳶兒,朕忘記介紹了,這位是天機山莊少主,沈司綾。旁邊的是天月神醫親傳弟子,圣華公子。”溫翎簡主動給溫故鳶介紹起來。
天月神醫是四國百年難得一遇的神醫,有妙手回春之術,據說只要有一口氣尚在,她就能把人救活。
世人皆說,閻王要人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但天月神醫敢,她深受四國百姓敬重。
天月神醫行蹤詭秘莫測,無人能知曉,她收的親傳弟子一共三位,其中只有圣華公子是唯一個能完全繼承她的衣缽的親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