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山賊除了是個人才,倒也是有腦子的。
上山寨時,金大珠和金大寶派人用布條把她們的眼睛全都蒙住了,把人綁在了一起,拉上山,等到上了山寨才解開。
金銀山上的寨子一片喜慶的火紅,掛滿了紅燈籠和紅綢緞。
寨子門上立的牌子刻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溫故鳶仔細看了一下,赫然是珠寶寨。
那么個……充滿土豪氣息的名字,里面修建的房屋卻也是一派豪氣,甚至還有水榭亭子。
“怎么樣,小姑娘,沒見過這么大的排面吧?”金大珠表示很驕傲,赤果果都是炫耀。
“是的,還真的是好富貴的山賊啊。”風沂桑極為配合夸贊,她心想早知道老娘就不做將軍了,感覺做山大王也很有前途啊。
溫故鳶和那些衛兵都別過臉去,風沂桑/少將軍,太丟人了。
山寨不算大,但是卻建的房屋有些復雜。溫故鳶被金大寶帶走關押時,她還特意留心觀察金大珠的走向。
金大珠一到寨子就著急回去,大概是為了見她口中的那個要拜堂成親美男。那個方向是在寨子正門右邊第一個屋子。
金大寶把他們一行人帶到了一處大院子,則命人將風沂桑的衛兵護著的幾箱金銀珠寶放到空曠的地上,一一打開了。
當箱子被打開時,在陽光下金光閃閃,金大寶的嘴都要合不上了,她當了半輩子的山賊,哪里見過如此多的金銀珠寶。
這可比她前半輩子當山賊賺的還多啊。
而那些山賊也是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居然被金光閃閃的箱子們迷的移不開了步子。
“二當家,你們這次下山,真的是菩薩顯靈了,好多錢啊。”
“大胡,我這輩子都沒想到有朝一日會看到這么多錢。”
“瞧給你這點出息。”
“…………”
寨里的人,你一口,我一口,討論個不停。
“牛……牛子,你去把大當家叫下來,讓她過來好好看看。”金大寶激動的話都結巴了。
“好的,二當家。”牛子立即點頭,立即就去找金大珠。
因為院子的門沒有關,果然不出溫故鳶所想,那個牛子就是直奔那間寨子正門右邊第一個屋子。
沒有多久,金大珠就帶了個少年過來,少年跟在她身后一尺遠,她小心翼翼為少年推開門,
“小美人兒,這些金銀珠寶給你做聘禮怎么樣?”
少年不點頭又不搖頭并沒有回答金大珠。
溫故鳶看到那個少年的模樣,心里很是吃驚,沒想到她們拐來的富貴少年居然是他,一下子,整人都不好了。
那個少年穿著淡青色窄衣領花綿長袍腰掛白色雙魚玉佩魚腹中間一點紅。他用一只流光四溢的琉璃碧玉簪挽起青絲,光華流轉中搖曳出風華無限。
尤其是白皙的額心垂著一粒發出幽幽寒光的冰淚石,眉眼如畫,白色的蒼蘭繡花面紗遮住了下半張輪廓優美的臉,隱約可見的出塵脫俗。
這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圣華公子還能是誰。
圣華公子怎么會在這里?而且他身邊不是還跟著兩個身手不凡,一頂一的高手嗎?
看到圣華公子,不止溫故鳶詫異,風沂桑也是見了鬼一樣。
在這里見到溫故鳶,圣華公子也有些驚訝,不過他沒有表示太多,在這幫山賊們不注意的地方,他將手指抵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嘿,你個臭丫頭,看我大姐未過門的夫郎作甚?”金大寶從迷人的珠寶里回過神來,立馬呵斥。
金大珠也很不爽溫故鳶的眼神,尤其是溫故鳶那張長的比男人還好看的臉蛋,那個秋水瀲滟的挑花眼她很不喜歡。
“來人,把這個臭丫頭的那雙招子挖下來,給老娘泡酒。”金大珠山賊做久了,挖人眼睛拿來泡酒的事可沒有少干。
溫故鳶皺眉不好開口。
幾個粗壯的女人向溫故鳶走來,她撫上腰間的短刀,她和風沂桑本來是打算等到晚上金大珠拜堂的時候,寨子里的人都能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