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長清眼尖,看到溫故鳶用利刃傷到了北宸舟,神色一變,她哪里還坐的住,立即使出內力,腳踏輕功,也從閣樓上跳了下來。
只是兩人的招式動作都快的讓荊長清眼花繚亂,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插手才能打斷他們兩個人的招數。
“二師姐?”空靈悅耳的少年音在荊長清背后響起。
糟了,她怎么忘記了她的小師弟,圣華也還在這呢。
是的,天月神醫共收了三名弟子,而荊長清便是第二位。她沒能成為天月神醫的親傳弟子,不是因為她沒有天賦,而是因為她太有天賦。
荊長清對于毒醫方面,具有極高的造化,擅長解毒,毒醫是毒在前醫在后。
她生性瀟灑不羈,做事向來不計后果。天月神醫覺得她缺少醫者仁心,不合適做天下百姓的救主,做不到醫治人間疾苦。
況且因為荊長清在毒醫方面有如此天賦,怕她成為下一個袂九磯,天月神醫也就方方面面都點到為止,不愿再多相授。
至于天月神醫的第一位弟子,也就是袂九磯,當年也是名盛天下一時,甚至還有人曾說他會是下一個天月神醫。
再后來,不知為何,天才少年隕落,天月神醫將其逐出師門,絕口不提袂九磯。
“二師姐。”少年的聲音不再帶著疑惑,而是肯定。
荊長清只得轉過去,訕訕笑道,“好巧啊,小師弟,我是來看風景的,你是不是也覺得這金銀山的珠寶寨……呃,風景極好?”
“二師姐,你還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圣華很是無奈,當年剛剛拜入師父門下,自己年紀小單純,不知被荊長清這人騙了多少回。
荊長清習慣性摸了摸鼻子,心里道你比三歲小孩還好騙,莫不是小孩長大了不好騙了?
她一臉正色,“自然是來為你母上祝壽的。”
圣華一臉狐疑,二師姐不是一直都追隨北鄴國的那位嗎?
再說北宸舟和溫故鳶這邊打的可是如火朝天。
隨著時間點點流逝,局勢被北宸舟扭轉,溫故鳶漸漸感覺有些吃力,再這樣下去,她很可能會輸。
她穿越前和穿越后,從來都她虐別人的份,怎么能被人壓著打,就算輸,輸之前好歹看清人家長什么樣才好報仇吧?
溫故鳶想著想著故意使出一個虛招,北宸舟果然上鉤了,下一秒,她反手伸向他,眼看就要伸手取下北宸舟臉上的黃金面具。
北宸舟一把抓住她伸出來的手,側過身,繞到溫故鳶身后,直接將她卷入懷中。
北宸舟比溫故鳶高一點,天生就占有優勢,將她禁錮在懷中,她根本掙脫不開。
纖細有勁的腰身,檀香縈繞在北宸舟的鼻尖,他不禁低頭,抬起另一只手撫摸她的臉,冰冷的嘴唇輕輕貼住她的耳廓。
身后的男子身形挺拔頎秀緊貼著溫故鳶,微涼的指尖伴著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帶著微微的癢意。
這樣近的距離讓溫故鳶不僅沒有感到惡心和恐懼,甚至她莫名心跳加速。
耳畔傳來他的聲音清醇如酒,有點低啞的,卻帶著說不出好聽,每個字從他的薄唇中吐出:“溫故鳶,你敢傷了本殿下,你欠本殿下一筆,來日方長本殿下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