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先生以前就說過了,她研制的壓制噬心之痛和維持他們倆的身體的那藥。因為噬心之痛太烈了,所以那藥性強,毒性也同樣強,只是延遲壽命,多多少少都會影響到身體還有懷孕生子。
從前他沒有遇到溫故鳶,他也不在乎能不能生孩子,嫁給誰都一樣,能不為自己不愛的女人生子,不會生下一個不被期待的孩子那才更加好。
可要是現在被這個杜大夫查出了他的身體狀況,后果不堪設想。
他是不在乎,但是溫故鳶會不在乎嗎?她可是堂堂東玉最尊貴的昭王爺,她娶了一個根本不能傳宗接代的男人,她肯定會后悔吧。
自己肯定會被溫故鳶厭棄,然后被拋棄的。
果然躲的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那些溫故鳶曾經對他的好,和維護的在江池予的腦海里一閃而過,終究也算是他騙了她。
江池予衣袖下的手握緊了又松開,只能一臉淡然的把手給杜大夫遞過去。
眼看著杜大夫的手就要碰上了江池予的手腕了,溫故鳶輕咳一聲,“想必杜大夫應該知道,本王的父君這些年身體一直不太好,還希望杜大夫說話能注意一些。”
溫故鳶說話的聲音還是和顏悅色,但是看向杜大夫的眼神,有明顯的威懾力。
“鳶兒,為父身體也沒有那么差吧,不就是給小池把個脈嗎?不用那么緊張的。”此時的嵐老君主沒聽出來溫故鳶這話的用意。
杜大夫手中的動作停了一下,溫故鳶這話的弦外之音她還是不怎么明白,“老身不會夸大其詞,只會如實說出罷了。”
“王爺,你可以不用那么緊張正君妃的身體,這些日子,老君主的細心照料,定不會出什么亂子的。”文含奕迫不及待想讓杜大夫查出江池予不能懷孕生子的事情。
溫故鳶斜睨了他一眼,還是對杜大夫說道:“還希望杜大夫自己能有分寸。”
杜大夫點點頭,這才去看江池予的脈象,本來有些輕松的神色,這時換上了嚴肅的模樣。
嵐老君主看到杜大夫的表情突然變了,自己也不由得緊張起來,“正君妃這是怎么了?”
杜大夫皺起眉頭,她搖了搖頭,又再次拂上江池予的手腕,但還是一樣的脈象。
她只嘆了一口氣,“嵐老君主,正君妃的身體目前很是健康,但是隱約覺得底子很是虛弱,這怕是正君妃嫁到昭王府這么久都不能懷孕的原因,而且……”
“怎么可能底子虛弱?!”嵐老君主的聲音提高了。
溫故鳶沒想到這個杜大夫那么不識相,立即打斷了杜大夫想要下面的話。
直言開口,“父君,對不起,以前是孩兒瞞了你,其實小予兒沒能懷孕,全都是孩兒的錯,小予兒至今還是清白之身。”
“什么,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