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期沒有,可期只是……”夢可期還想再狡辯說些什么,只聽見嵐老君主將他的手杖重重的在地上敲出了幾聲悶響。
“夢可期你還不快給老夫跪下!你若是不想來等小千水,那便不來也罷了,今日這是小千水第一次到昭王府小住,小千水是老夫的親侄子,你說小千水是外人,這些話不就是在打老夫的臉,也是說老夫也是這昭王府的外人嗎?”
這下一子,夢可期才反應過來,他和嵐千水的在嵐老君主心中的地位,差距,實在是太大。
他要真的再這樣下去,那就不僅僅討不得半分好,很有可能還要嵐老君主被逐出昭王府去。
夢可期一想到會被老君主逐出昭王府去,立馬慌了神,他要是被逐出了昭王府,那恩主對他的存在意義也就沒有了。
于是他慌忙跪下,“可期錯了,可期不是這個意思,可期先前的意思是在擔心千水小表弟有沒有餓到,還望老君主看在千水小表弟的份上,繞了可期一回吧。”
嵐老君主冷哼一聲,西城大街上的人越來越多,他現在雖然不喜夢可期,但是家丑不可外揚,他也不想在路人面前鬧了昭王府的笑話。
“也罷了,看在小千水的面子,這次就繞了,但是死罪能免,活罪難逃,這次就罰你禁足半個月,再扣一個月的月例錢。”
“是,多謝老君主寬厚。”夢可期不甘心的叩首拜下,所有情緒都掩在長發之下。
“哎喲,小千水,小舅舅帶你去正堂吃你愛吃的桂花糖蒸栗粉糕,小舅舅可是叫了掌勺大師傅特意前去嵐國公爺府的廚房里學的呢。”
嵐老君主一改剛剛嚇人的怒容,又恢復成慈愛的舅舅,一手牽起嵐千水的手。
“太好了,嵐小舅舅居然還記得千水喜歡吃什么。”嵐千水高興的嘴角上揚,跟著嵐老君主蹦蹦跳跳的入了門。
一場在昭王府門前的鬧劇就這樣結束了。
而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溫故鳶抬手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
最近這個夢可期和文含奕行事上都變的蠢蠢欲動起來了,夢可期和文含奕原主都有調查過他們的身世背景。
是女皇御賜的同房,即便是親姨母送來昭王府的,溫故鳶也還曾特地查過,畢竟是生在皇家,明里暗里都不知道有多少個敵人,一不小心都會中了旁人的暗箭,就怕這兩個通房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動了手腳,給利用了。
雖然溫故鳶自己知道患有一個恐男的怪病,自己是絕對不會喜歡上他們任何一個的,但是誰喜歡在自己家里被別人的安插眼線,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躲不過人家的眼皮子,無處可藏,所以在所難免總是要多留個心眼的。
根據原主的調查,文含奕膽子小做事墨守成規,城府不會深沉。
而夢可期看著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主,本來的話夢可期要是在王府行事安安分分,那要在昭王府多養個人,問題不大,也不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