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就從溫故鳶的腦海里冒了出來。
于是溫故鳶追上去,猜測開口道:“哎,小予兒,你……你這該不會是吃醋了?”
大步向前的江池予聽到溫故鳶這話,腳步不穩,腳下踉蹌,為自己被戳中心思的失態,感到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
“王爺在說什么胡話呢,可笑,池予為什么會吃醋呢,池予又怎么會吃醋。”
他怎么會吃醋呢,他才不會吃溫故鳶的醋呢!
但江池予腳下的步子不自覺就邁的越來越快了。
白皙的耳根泛著血色,暴露了他的心思,以及他那不堪一擊拙劣的謊言。
就小予兒這副模樣才是真正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吧。
溫故鳶覺得小予兒這個高冷又別扭的小性子真真是可愛極了。
“噗哈哈哈,好,好,小予兒沒有吃醋,是我吃醋了,是我吃醋了。”溫故鳶捂嘴輕笑。
江池予轉頭看著追上來的溫故鳶,在冬日的暖陽里笑的像和一個得逞的小狐貍的樣子,紅云不禁漫上了如玉的臉頰。
“好笑嗎?”江池予假裝鎮定,故意板著臉。
“不好笑,我不逗小予兒了,這也算是我的錯,千水小表弟雖然好看。”
江池予的臉色一下子又冷了下去。
“但是我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你,別人的入不了我的眼,我的眼里也只有你。”
溫故鳶拉過江池予附在他耳邊悄聲的說道,像極了情人之間的呢喃細語。
“油嘴滑舌,凈會說這些話。”江池予剛剛還冷著的臉,像是刷的一下又燒了起來。
子寧和千崖還有邊月也是捂嘴偷笑,對于自己家王爺和正君妃的日常斗嘴,真的是百看不膩啊。
昭王府路過的下人們也都竊竊私語,王爺和正君主真的是日日恩愛如新人。
是的,在溫故鳶眼里,嵐千水只是一個剛剛過十五歲的少年,哪里會知道什么是崇拜,什么是喜歡,什么又才是愛。
從嵐千水清透明亮的雙眼來看,那些所謂的的喜歡,不過是對于原主那些在外的名號那些四國第一美人的雅稱的崇拜。
就像是單純對一個優秀同齡人的崇拜,絕不會是喜歡,亦或是半點男女之情。
都是小孩子的心思罷了,來的快去得快……
入了正堂,嵐老君主對溫故鳶一招手,示意溫故鳶坐到嵐千水的身邊。
溫故鳶就像是沒有看到一般,直接走到另一邊給江池予拉好椅子,讓他先坐下,不顧嵐老君主的眼色,自己再坐到他旁邊。
動作熟練,嵐千水看著都羨慕,于是自己就坐到溫故鳶對面,將另一個小碗推給溫故鳶:“故鳶表姐,來你嘗嘗這個奶汁魚片,可好吃了。”
溫故鳶在嵐千水期待的眼神下,也就象征性的吃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