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啟程?”溫故鳶也沒有多說什么,淡淡的問了一句。
溫翎簡倒是一怔,頓時有些熱淚盈眶,“你們今日回去準備準備,明日即刻啟程,不愧是東玉的昭王爺,鳶兒和風少將軍都是守護東玉的救世主,朕和東玉的子民都等待你們榮歸故里。”
“陛下現在又何必說這些?一切不都是在陛下的計算之中嗎?”溫故鳶一聲輕嘲,領了軍令之后,便頭也不回的和風沂桑走出了御書房。
溫翎簡獨坐在高位上,有些愣證的,看著他們二人離去,以前溫故鳶和自己這個姨母最親了,現在他們之間卻出現了無法逾越的鴻溝,而這一切卻是她親手造成的。
鳶兒,你也不要怨恨姨母,姨母身處于權利的正中心,也是沒有辦法的……
果然無論是天機山莊少主的下山,還是無機大師的話,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然是個道理,四國怕是真的要迎來一場硬仗。
國難當前,溫故鳶自詡不是什么正義之人,但是她站在這片故土上。
有自己愛的人,也有愛自己的人,還有自己要守護的人,所以她絕不容許有人來踐踏這份寧靜的故土。
她不是救世主,她也不是活菩薩,她只想靠自己的力量,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
本來溫故鳶想去和江池予告個別,但是江池予還在因為早上的避子湯而生氣,蘭園的門關得緊緊的,就連窗戶都閉上了。
溫故鳶只好站在門外輕嘆一聲,小予兒不愿意見她,也好,見了也只是徒生離別的傷感。
其實門里的江池予早就知道溫故鳶已經到了外面,但是一想到她親手讓人給自己送了避子湯,心里的怒火就消不下去。
可是江池予不知道,正是因為他賭氣沒有出門見溫故鳶一面,而成了他此后的遺憾,再次見到她的時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溫故鳶回到書房之后,寫下了兩封信,一封是給江池予,一封是給嵐老君主,她不想再親自去道別,信里交代好了一切,讓他們好生等候,切勿掛念。
第二天一早,溫故鳶和風沂桑中召集完了所有兵馬便浩浩蕩蕩的從京城出發了。
一連趕著半個月的路程,終于到了西州第六城,烏洛城。
西越的兵馬大本營駐扎出差在四十里之外,西越的士兵和烏洛城的士兵他們已經交手過了好幾次,五戰,西越三勝,東玉兩次險勝,每次都被打的,被逼節節退敗。
現在的烏洛城顯然是處于劣勢一方,而溫故鳶和風沂桑帶著援軍趕來的時候,正是時候。
苦守烏洛城的將士們險些都落下了眼淚,洛老將軍見到他們帶著援軍的來的時候,差點就直接熱淚盈眶了。
“守護烏洛城和守護東玉,辛苦你們這幫將士了。”溫故鳶一身銀色鎧甲站在高臺之上,墨發束起,但是被空中的輕風吹著飛舞飄揚,襯出絕美的面容,更加英姿颯爽,如畫的眉間全是自信之色,腰間那把紅寶石利刃,煥發著駭人的光芒。
在就是東玉的昭王爺,是東玉最尊貴的王爺,卻愿意和他們一起在這漫天風沙之**同作戰,將士們如何不感動。